糊弄人的窝干,显得他很没面子。”
“咦,老姜不是还安排他协助朱彪工作的嘛,”渠玉晶马上跳将出来说道,好像要替公家打抱不平似的,果然是个听不得半点风言风语的直人,“朱彪分管的事就不少了,他也不能说是单位不重视他啊?我反正是知道一整根的,咱单位的业务工作不都是朱彪管着的吗?跟着大名鼎鼎的朱局长混应该也小不了他什么呀,真是的!”
“协助是协助,可是一件,问题是他能协(挟)得住吗?”谷建军已经默默无闻地翻看了半天的报纸,因此深感无聊和受罪,这回他终于又寻找到发言的好机会了,于是他义正辞严地评价道,“这事啊,我看悬得很,不能过早地下结论。”
“我承认,研究生是学历高,多上了几年学,但不一定实际本事就大啊,对不对?”他接着一五一十地说道,神态庄重得都有点过分了,和眼前的话题和屋里的气氛并不相称,“这种人真正干起活来到底管不管用,我觉得还是得靠实践来检验。要是个正儿八经的科研单位嘛,引进个高学历的人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嘛。你说就咱单位这点破事,尤其是办公室这些活,随便找个初中文化的人就能干得了,用研究生我觉得那纯粹是浪费,这杀鸡还用得着宰牛刀啊?”
大家鸡一句鸭一句地议论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该干嘛干嘛,什么也没改变。所有说过的话,牢骚也好,嫉妒也好,羡慕也好,都被一阵恼人的秋风吹散了,完全不见踪影,空留下一地唾沫星子。桂卿私下里觉得,王继秋当时大概是以为自己身负屠龙艺,焉能宰犬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