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存在,可最后却发现,这个地宫里,除了法器和器具,最多的就是尸体。
面目全非,甚至残肢断体的尸体。
越是清理出来的越多,这些仙盟的弟子便越是胆战心惊,关于造成这场浩劫的那个仙子,揣测更是众多纷纭了。
弟子甲;“那位缥缈的小仙子究竟何方神圣?竟然能启动这样大的阵门屠杀整个姜氏的人?”
一起抬着堆放尸体担架的弟子乙道;“不清楚,那天人被缥缈山的人带出来,屋子外面守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缥缈弟子,谁也不准靠近,我之前不小心闯到附近,险些给那些人直接拿下,吓的我半宿没有缓过劲儿呢!”
弟子丙;“连缥缈山油盐不进的石云长老,也那么重视的话,可见是个不小的人物,就是奇怪,缥缈山年轻一代的小辈之中,也没见修为这么变态的修者呀?何况是个小仙子?”
弟子乙;“是啊?便是那个听说资质最上乘,修为是年青一代最高的缥缈首徒,也未必有这实力吧?”
弟子甲望了望周围,倾了些身子,低声兴致勃勃道;“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那小仙子便是少女年华,也未必是小一辈。”
“哦?怎么说?”
两个小弟子都来了兴致,脑袋几乎拼凑到一起,就听那弟子甲说;
“别忘了,那小仙子可是缥缈山的人,
缥缈山这些世外人,最不缺的便是驻颜之术,
传说中的天羽老祖便是少女之姿,她嫡传的弟子怜卿更是五百年容颜不变,你再看看缥缈山其他长老,石云,辛绥,那个不是正值盛年的容颜几十斤百岁的年纪呀?”
弟子丙;“……也不全是吧?辛绥胡子都发白了,也不算年轻吧?”
弟子乙;“呃……好像是的?”
弟子甲;“……”
弟子丙;“还有肖肖,扶桑,其他一些主殿长老。”
弟子甲;“……同门术业还有专攻嘛?总之我觉得有可能不是小辈,不过是哪一辈的,也说不准吧?”
一个紫衣霜纹的弟子经过他们,在大石小坑上如履平地的步步过去,那些私语至于落入他的耳朵而不言语,脚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路向着西边,地宫塌陷区最边缘的位置而去。
那些零碎的揣测好像一点都未在他心间留下波澜一般,抬头看看西边如勾的夕阳转身向着东方叹道,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呵!还是迟了呀?”
“啪嗒……”
脚底传来碎石滑落的声音,弟子低头,底眼,眼睛冰冷的看着下面脚下的隐隐动着的巨石。
看着那些石头,被什么一点点,蚂蚁搬山一样扒开,看到一只枯瘦的手猛然伸出,看到那手上还缠着缕缕丝蔓。
弟子微微后仰了几分脑袋,有点寡淡的眉梢挑起,眼底凉薄,漫出讥色;“哦?还没死绝吗?亦或者是……命不该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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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云与北林霁月所在的房间里,石云刚出门,一个照顾两人的北林弟子就端着茶水进入房间。
例行一日的为两个人事不省的病人擦拭了一遍,放回毛巾,倒了杯水,往门口看了看。
确定无恙,手上无声的从腰间掏出一粒指甲盖大的黑紫药粒,药粒进入水杯遇水即溶。
弟子将一杯已经化作黑紫药水的水端给床上躺着,身上的黑色藤蔓,已经驻留在颈子上,延伸在下巴上的北林霁月床边。
弯身,探手便要将之喂入人事不省的人口中。
“呯!”
杯子沾到北林霁月的唇,一粒石子儿准确的打中杯子。
杯子被打歪了,药水尽数洒上弟子衣袖,弟子一惊,本能尽数甩落地上,回头,便见一个白羽衣白羽冠的缥缈弟子,凶恶的扑过来。
“小贼,等你很久了!”
北林弟子侧身躲开,若只是这个看着白净,身量削薄的小弟子也就算了,问题是另一个角落又扑过来一个黑黑实实的弟子,同样愤怒道。
“我们家小师弟还在这儿呢!你真以为我们敢将这一大一小两个祖宗,交给你们有黑历史的北林弟子是吧!”
“……”
已经不用犹豫了,有点难办,于是弟子想也不想,捏开一道自爆符,原地爆炸……
“卧槽……”
“肖阳回来!”
肖有点收势不及,井染一把拽回他,按头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