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染!打开禁制!”
偏偏这时,外面传来辛绥中气十足的命令,井染脸都没了颜色。
回头看看洞口的方向,又回头看看床上的两人。
井染崩溃了;“我没救好重歌师侄?我还把师祖赔进去了?天呐!拆筋扒骨都不够我赔罪的呀!”
“井染,你还在磨蹭什么?你一个金丹未到的小弟子,便是医术水平再高,也未必能压制住走火入魔的千重歌。”
外面的辛绥又催促他,井染心里苦,回头看看还在不断冒着黑气的千重歌,再次崩溃抓头发;
“问题是这孩子,现在不只是走火入魔的问题呀?好像还是修炼了什么邪功被一起引发的?
该死,究竟谁这么损?重歌师侄为什么要修炼与缥缈心法相悖的心法呀?”
可左右想了想,看看他腰上趴着的童羽,他的心思又飞快活转起来;“现在我没法子,或许掌门师兄有法子?何况还有师祖?
师祖被一起困在重歌师侄梦境里了,本来就要我来中断术法的,现在我也失败了,她再破除梦境的几率就少之又少,
若有掌门师兄那样的灵力,或许可以将媒介强行再接上?
对!起码掌门师兄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他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先给自己徒弟定罪的,
对!信他没错。”
说着他就冲外面喊;“师兄!我这就来。”
慌乱着就往外面跑,刚到洞口,隔着被黑气弥漫的一层透明禁制,便见外面不止辛绥一人,与辛绥站在一起的,还是北林的那个弟子……
井染前冲的步伐一个急刹车,又调转回去,打了退堂鼓;“师兄!我想了想,还是不妥。”
贴在山壁的拐角处,他对外面的人大声道;“小羽也在这里面呢!她正在施救,不宜太多人打扰。”
辛绥;“……”
辛绥紧紧握住浮尘,再好的脾气此刻给他出尔反尔的也没耐心了;“胡闹什么?快打开禁制!”
井染哆哆嗦嗦缩在角落里,悲苦喃喃;“师兄!不是我不想打开呀!谁让你把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带来了?
还有那个北林弟子,我们打了他好几次呢!抓着这次机会,他准给重歌师侄穿小鞋呀!
人言可畏,不能让这些无风还能起浪的人,知道重歌师侄可能修炼了邪功,总说我笨,总说我蠢,今天难得聪明一次了,您怎么就接不住呢?”
这么说着,面上却是飞快的冲外面又说;“师兄,就算你不相信我,你还能不信小羽吗?你别忘了她是谁。”
辛绥微微蹙眉,宗鹭的视线微微转向他。
里面,井染想了想;“这样的力度还不够,毕竟师祖的身份没公开,只掌门师兄一个人相信还不成,且并不能让他很好阻止那些人,
掌门师兄不是呆子,不会不知门中弟子走火入魔,不宜让外人在场,他会带这些人到这里,一定是没理由按下去了,
一定是刚才开禁制时,漏出去的煞气让这些人嗅到风声,
不成,得打消他们对待姜氏圣女那样对待重歌师侄。”
于是他飞快做了个决定,又对外面继续,且态度强硬许多;
“而且石云师兄,我不怕告诉你,重歌师侄是给人阴了,我和小羽,刚把导致他走火入魔的阵门装置毁了,
现在这人是谁还不一定,真的不能再放更多人进来了,你就信我一次,信小羽一次吧!我们一定会把他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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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辛绥听到自己的徒弟是给人阴了,装置都还抓个正着,瞬间黑云罩顶。
凛月在旁边看着都害怕,可眼见里面井染出尔反尔,也知里面情况决不可让外人察觉,于是率先再次劝阻;“掌门师叔,小师叔都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辛绥实际上此刻没空管井染有没有道理,他还在为刚才的信息震惊着;“这么大的事……是谁?”
他猛然看向身边最近的人,宗鹭给他突然看的一个激灵,连忙摇头;“掌门,我们从回到灵虚幻境,就没再出来过呀?您的弟子可以作证呢?”
另外一些其他门派的人,也匆忙纷纷表明立场;“是呀?刚才我们都是同一时间来的。”
“会不会是藏在先走的那些人里了?若是坑害缥缈首徒的话,首先需要时间和高修为,如此才能来往于人群和小别峰之间,缥缈首徒如今这么严重的情况,恐怕不是仓促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