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难道还不许我师傅的医术有进步吗?倒是你,如果有个兄长能帮你撑着事,想必你们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元明珠咬着嘴唇,不得不承认她特别心动。
但她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想要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像这次,为弟弟拼了一个能逃出府的机会,还是个正经的前程,她为此配合着演一出戏,受一场责罚,这就是代价。
她咬了咬牙,很快做出了决断:
“你若是能帮我兄长看好了病,我就帮你找到那个人。”
苏浅抬眸看向元明珠,伸出了一只手:“一言为定。”
元明珠咬着唇,伸开了紧捏了拳头的手和苏浅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马车辚辚压过长街,不一会儿便到了王府门前。
西凉之主的府邸,并不像苏浅想象中那样有半城之地,泼天的豪富,也没有放在表面让人参观,反而是看起来十分低调。
从门外看去,这座府邸更吸引人的是那种经年累月的沉肃和岁月形成的积淀。带着风霜记忆的厚重门墙,兽首铜钉,带着刀砍痕迹的护府石狮子,显示的不是富贵豪奢,而是一份岁月累积下来的威严和底蕴。
所以说传说误人,那传言中昏聩懦弱,小肚鸡肠的西凉王,未必就是真实的。仅凭着苏浅对这王府的第一印象,苏浅就对这个人生出了十分的戒备来。
果然,这表面的低调也只是在第一眼初见时。一旦进入府中,苏浅就觉得百年世家的底蕴还有这一方巨擘的威严便那么铺天盖地而来。
并不是明面上的金砖铺地,玉饰金钩,而是那种隐藏的肃杀之气让每个进入其中的人不自觉便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只不过普普通通的家丁护院,奴仆丫鬟,实则,走过去十个,竟有七八个都身怀武艺。
开门的小厮脚步沉稳,骨骼粗壮,这是外家功夫的练家子。
引路的丫鬟气息绵长,脚步轻盈,连落在地上的脚印都轻飘飘看不清明,这是轻功卓绝的高手,内家功夫的练家子。
就连粗使婆子,修剪花木的园丁都不是普通人,让苏浅这一路走来可是大开了眼界。
这便是一方巨鳄经营几代攒下来的家底了。也难怪上京城龙椅上的那位如坐针毡,想尽了法子也要将这异姓王连根拔起,这里边的博弈可不是她这个小丫头能插手的。
她只是想要家人平安的女儿,找到了父亲,只要是活着的,她不会劝他去收拢旧部,争名逐利,报仇雪恨,她只要他能和家人一起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元明珠随身带着四个大丫鬟,加上苏浅和几个小丫鬟,走在路上并没有引来谁的询问和刁难。
可苏浅仍是感觉到了数道探究的目光和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打量,好在元明珠身边的丫鬟也是会武的,倒没显得苏浅格外的突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街面上的事还没传回府里,她们这一路回了庄氏所在的兰芳苑,也没遇到什么特别的状况,苏浅这才稍稍安心。
“丛雪,落月,跟着我去见母亲,星雨,云岚,去替我看看大哥,如果大哥无事,请他来一道看看母亲。”元明珠又指了指苏浅:“你,拿着我给母亲买的珠花,跟上。”
一众下人皆屈膝应是。
丛雪看了眼苏浅,眸光微动,她知道这人不是萱草本人,哪怕她长得再像,可人的气度是完全不同的。
这人一看就是大家子弟,一举一动毫无半分小家子气,甚至有些地方看着竟隐隐比自家小姐气派还大,根本不可能是萱草那样的奴婢能比的。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可苏浅何等敏锐,还是察觉到了一点,只不过,她也是无惧,淡定跟了上去。
庄氏的长相不是属于那种很惊艳的美,但她气质温婉宁静,美得毫无攻击性,是那种见了就让人很愿意亲近的气质。也难怪在一众妻妾中,元垚对她始终有一份不同的情谊。
元明珠看见自家母亲,浑身的伪装全都化为了乌有,瞬间变成了无忧无虑的王府小公主,腻着娘亲只剩下了撒娇亲热,完全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
庄氏摸着自家小女儿的头,有些心疼:“是阿娘没本事,难为珠儿了。”
元明珠皱了眉,有些担心:“他们的嘴可真长,这么快就将消息传进府里了。可我进府的时候,没看到那几个讨厌鬼啊?”
说着有些担心,看向庄氏的脸:“阿娘,父王是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