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您问罪了。”
庄氏摇了摇头,眸中有一丝冷意:“他们自然是要看看事态的发展才好行事,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至于你父王,他现在要操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被人利用,传到了朝廷他又要怎样应对,暂时还顾不上咱们这里。”
元明珠在庄氏怀里蹭了蹭,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就算父王降罪,我也有话说,错在五姐姐自己做错了事,我不过是无意间路过,揭破了也不是我的过错,人家要戳破这脓疮早晚都会戳破,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庄氏轻轻叹了声,语气有些无力:“如若不是生在王府,你们就不必这样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费心算计。是为娘的无能,才会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母亲。”门口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苏浅抬头,就见一个形容枯槁,面色灰败的男子被人推着进了房间。
那人一来,庄氏便起了身,元明珠更是几步走到了那人的身后,接过了小厮手中木质轮椅的把手,将人推进了房间中,口中叽叽喳喳道:“哥哥今日看着气色好了许多,是不是前儿个我送去的那几只画眉很好看啊,你要是看着好,我再出去寻几只给哥哥解闷。”
庄氏早走了过去,摸了摸自家儿子的手,感觉到温热,这才放了心:“盛儿怎么想到来阿娘这里,有什么事儿叫个人来喊娘,娘去见你也是一样的。”
元明盛笑着摇了摇头,他身子弱,连说话都不敢用力太大,只轻轻道:“害娘担心了,儿不孝。”
苏浅在一旁看着这个男子,仅凭肉眼无从分辨他的情况,但她却有一只好鼻子,从此人身上淡淡飘出的味道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他的病果然是有蹊跷的。也难怪连师傅都辨别不出他的病因,这样难得的毒都被人找了出来,也难得这么多年了,人居然还没被熬死,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个奇迹了。
“萱草留下,你们都出去吧。”元明珠察言观色,见苏浅眉头微皱,似有话说,当即开口,等人都出去了,她也不顾她阿娘兄长的奇怪眼神,看向苏浅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苏浅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是有些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