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何?”
“哎呀父皇!孩儿跟你说,其实上元夜的赈灾,还有这钱庄,都是他的主意,他可厉害了,而且他呀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上心,都是见我喜欢他才愿意帮忙,您不知道,他……”
晋阳有些兴奋,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大一通和赵微之间相处的事情,接着就看到了自家父皇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话语戛然而止。
“继续啊,朕听着呢。”
嬯寷 xiig iaxs 寷。小心思被撞破,晋阳心突然就乱了,砰砰砰的开始跳个不停,完蛋了完蛋了,刚才是不是太兴奋了?若是父皇不同意怎么办……
“刚才你说,他愿意陪着你胡闹,是怎么个胡闹法?”
“他……他……”
“说啊,朕听着呢。”
这时晋阳却不敢开口说话了,和他之间胡闹的事情都太过细碎了,他不介意自己使小脾气,也不介意放下男儿姿态来哄自己,有时候正经事情说得好好的,自己若是任性了,他也能反应过来和自己说笑一番,然后才会继续回去说正事。
。现在……现在,现在我还如何开口嘛!都怨你,真讨厌!
“……这些日子京城里流传的那些词作,父皇可有耳闻?”
“嗯,略有耳闻。”
“那些……都是他的作品……他有这般才华,却没有相应的傲气,说话做事都格外随和,换做是其他的书生才子,怕是日日都要去那听山池上花天酒地一番,怕是每日里都被众人簇拥追捧,吟诗作赋。这些事情,他是从来不屑去做的。自打这些日子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花魁选以来,他如今已经有月余没有离开府邸了。若换做是旁人……定然不会如此的。”
“唔……月余没有离开府邸?你如何得知的。”
说多错多,晋阳面色更红,彻底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看着此时面色绯红,刚才大大方方和自己说话的兕子彻底消失不见,一个十分英气的姑娘居然完完全全的一副娇羞女儿态,赵祯哪里还不知道晋阳必然是倾心于他了?
可是他……
赵祯没再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他可知你身份?”
“不知。”
回答如此干脆,这下轮到赵祯好奇了:“当真不知?不是他刻意欺瞒?”
晋阳重重点头:“这一点孩儿很是确信的,他是当真不知的。”晋阳看着满脸怀疑神色的父皇,有些焦急,“他是真的不知道啦!他不在乎的事情很多的,他认为世间事情多了去,哪里什么事情都要操心都要在乎的,日子过得舒坦便好,有关孩儿的身份,我没说,他便从来不问,甚至都没解释过为什么不问。因为孩儿知道,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在乎我这个人而已。”
嬯寷 一二01 пd 1 пgd 1 aп一二0sш●c〇m 寷。“真的呢父皇!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我说了,他就听,听了他就信,即便不信,他也会玩笑似的说出来,他就会说,就会说……”晋阳突然心窝子一暖,面带笑意,“他会说,你看我脑门上是不是写了个‘傻’字,可有意思了。”
赵祯看着自己这个最宝贝的女儿,最初明明是在帮他解释,结果说着说着却不由自主跑题的样子,不禁心口也有一点酸,女儿终归是长大了。
“唔……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父皇?!”
赵祯呵呵一笑:“行了,没事,你先下去吧!”
在晋阳忐忑不安的退下了后,赵祯望了望这一地狼藉的甘露殿,再次叹了一口气。
。真是两个不省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