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不管怎样,我都代表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欢迎你。”没等祝翼铖回答,他又补充道:“你这样的青年人,就是我党国的希望和未来。”
“这话,我堂弟也说过。”祝翼铖听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离开北平之前,祝远诚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由下意识地说了出来。张柏亭笑笑,道:“他说的没错。”同时鼓励地看着祝翼铖:“或者你也不一定要从军。继续你的学业,将来你也一定能够有一番建树,一样可以成为为中华民国的中流砥柱。”
祝翼铖听着参谋长的话,表情似乎有些纠结,让他这就放弃自己原有的想法,一时半会儿之内显然有些困难。他的咬着嘴唇,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突然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参谋长,坦率地说,我觉得这种托辞有些伪君子的味道。”
张柏亭闻言,并没有生气,只是看了看祝翼铖,微微一笑。祝翼铖继续说:“我从来都没想到,就连国军的参谋长都会使用这种托辞,寄希望于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舆论’。如此说来,也就难怪国军节节败退,难怪民众对政府失望!”
这热血小青年的失望和偏执,完完全全地体现在了他的表情上。张柏亭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祝翼铖愤而转身离去,不过即使情绪有些冲动,毕竟张柏亭还是坚持抗日的将领,他也并没有忘记竭力压抑着胸中的愤慨,礼貌地说了声“打扰参谋长了,告辞!”
离开伟达饭店,祝翼铖不想回到医疗区,便索性在租界里随意走动。反正这段时间由于战争爆发制造了大量的难民,提着棍子的西捕也不像从前那样视华人为外星物种了。
祝翼铖本来是漫无目的地四处转转,正巧遇到了出来办公事的祝远诚。祝远诚一见祝翼铖,便热情地挥了挥手,问:“哥,怎么样,你今天去找张柏亭参谋长了吗?”祝翼铖先是点点头,却不想说什么。祝远诚没看出他表情中的负面情绪,仍然满怀希望地追问:“怎么样,他一定很很欢迎你这样的人才加入国军吧!”
“还能怎么样,我总算知道,号称是坚持抗战到底的国军将领,也一样是贪生怕死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祝翼铖说着,嘴角牵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而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似乎能将人冻僵。
听到这样一个回答,祝远诚不由得有些糊涂,疑惑地问:“哥,怎么了?他对你说什么了,让你有这么大的意见?”祝翼铖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堂弟,当然也包括自己的想法。
祝远诚听堂兄说起生物武器的构想时,不禁被吓了一跳。这种构想太出人意料,他不相信似的将祝翼铖打量一番,忍不住有些惊讶地叫了出来:“哥!你……你都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对这个问题,祝翼铖却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根据以前学过的东西,联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而已。”说着,他又勉强笑了笑,表情也从刚才有些忿忿然的神色平静下来,道:“远诚,你是出来办公事的,应该还有事吧。那我就不多打扰你,等你下班之后,有时间再说吧。”
兄弟两人只顾说话,却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们大约十几米处,有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盯了他们许久。那双小眼睛下面,是并无任何特征的鼻子和嘴,只是上嘴唇那里的一撮仁丹胡子看起来有些扎眼;而这副五官的主人身上穿着长衫,戴着一顶软帽,也似乎再平常不过。
这个人和一般路人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睛里两道鬼鬼祟祟的精光。直到路上这兄弟两人道别,祝远诚回报社而祝翼铖也离开,那双眼睛才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祝其实真的的确完全不是反人类……只是目前仍然有些偏激……
他冷静下来之后自己也会否定自己这个想法的~
17、忍耐不是麻木
祝翼铖辞别祝远诚后,又四处随意逛了逛,心情却仍没有什么好转。他心里有些莫名的压抑和烦躁,而这些却似乎并不完全来自于刚才张柏亭参谋长对他说的,那些被他贴了“伪君子”标签的话。究竟是因为什么,祝翼铖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他远远地听到一个清脆又很激昂的声音,在号召着所有上海市民团结起来,一起支持四行仓库的国军时,祝翼铖心中的阴霾和沉重才散开了一点。他循声望去,正看到孟芸倩拿着一张稿纸在演讲,听那内容,应该就是出自祝翼铖之手。杨惠敏、吴子佳和魏鑫桐则抱着简陋的募捐箱,在人群中奔走。
孟芸倩高昂声音和挺直的身影,在祝翼铖心中的一片阴云当中,投下一丝微光。他忍不住快步走过去,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