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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遥埋头边走边想，心里只有一个主意，她得在她哥回来之后出宫一趟，至少得见她哥一面。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是后话，倘若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指不定得出什么乱子。

若要出宫，那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赢了这次的武试，成为一等女卫。

只有一等女卫才会被别的都尉借调去办其他差事，有机会出宫。到时候她争取争取，兴许能正大光明地出去一趟。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

“之后的武试你莫要再输了，再输简直是给师傅和我丢脸！”

有人用严肃的语气说着严肃的话。

听声音还是个耳熟的，戚遥抬头瞧去，发现迎面走来的果然是熟人。

樊执事，好久不见。郭灵和她还在一个营地里，倒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偶尔也会在一起上值，可樊执事真是宫里的稀客。

“大人放心，这次我一定竭尽全力，定要过了二等女卫的武试！”郭灵答。

郭灵还像当初在北营当跟班那样，走在樊执事后头。

原来郭灵和樊执事还真是同门师姐妹。

戚遥之前就听传言说，樊执事之所以器重郭灵，不光是因为郭灵是她的心腹，还因为她和郭灵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师傅是谁她还不知道，但她猜测来头应该不小，不然樊执事在女卫营也不敢那样豪横。

对面的二人也瞧见了她，同她一样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出于礼貌，戚遥以还算客气的语气打招呼：“樊执事别来无恙？”

樊执事唇边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抄起手讥诮她道：“武试在即，剑法练会了吗就在宫里晃悠，没规没矩，回头我提醒提醒你们佥使大人，把你们盯紧些，省得你们四处乱走，万一冲撞了贵主，谁担待得起？”

“我的武试准备得如何不劳樊执事操心，樊执事还多关心关心郭灵师妹吧。”戚遥挤出笑容，很快又恢复了淡漠，同二人擦肩而过离开了。

樊执事和郭灵还停留在原处，二人都不禁回头看向了戚遥的背影。

樊执事冷笑了声，“瞧见了吗，这就是你不争气的下场，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阿猫阿狗都敢骑在你头上，你还记得她当初那般苟延残喘的模样吗？你就甘心？”

“大人……”郭灵被樊执事的一番话激得满眼愤恨，她不止记得戚遥当初的模样，还记得上次武试时戚遥令她受过的屈辱，“她之前故意藏着掖着，迷惑了大家，她根本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上次武试……”

“够了！”樊执事打断了郭灵的话，“以往你揣着三等腰牌揣个两三年都没人笑话你，因为大家都是如此，可是如今连都尉大人都知道咱们女卫营了出个奇才，短短两月的功夫，就从不入流的女卫径直拿到了二等女卫的腰牌，所以你一次不过就是丢人！”

郭灵垂下了头。

“你若实在没把握也无碍，说到底是她抢了你们的风头，倘若自己做不到，那便让她也做不到。”樊执事望着戚遥离开的方向，虚了虚眼睛。

“大人的意思是……”

“听师傅说，都尉大人对此人甚是好奇，这次一等武试，大人会亲自到营中观看，不止都尉大人，每次一等武试都会有不少亲贵前来看稀奇，这是陛下默许了的，这次也不例外。”樊执事收回目光，缓步往前走，接着道，“她只要输这一次，就能败尽之前所有的风头。让她输可逼着你自己赢容易多了，你说是吗？”

郭灵虽沉默，但心里已然懂了师姐的意思。她虽下了保证，但以她的能耐下次二等武试她不一定能过。比起逼自己一定要拿到二等腰牌，让戚遥输到一等武试要轻松得多。

“剑法，她会了吗？”樊执事问道。

郭灵把头埋低了些，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正因她答不上来，在执事大人眼里这就是她的过失。

她来这儿的时候大人就叮嘱过她，要她看住戚遥，从前她和戚遥在一个屋檐下，她自是没有掉以轻心，可是如今戚遥去了别的地方，她又急于通过武试，便懈怠了……

“没用的东西！”樊执事愤然斥道，还睨了郭灵好几眼，“若再让她威风一次，你把师傅和我的脸面丢尽了是小，空出来的佥使的位子落到那姓刘的头上是大！”

“属下这就回去打听，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她得偿所愿！”郭灵抱拳。

要想在飞羽司里活得好，除了得练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