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里也的怨气也消了不少。她坐牢的时候,他也不曾抛弃她不管,她哥这次的事,由始至终都是冯氏在阻拦,他那天本来要带她去的,只是傅时颐刚好也来了,便没了他的事。
“遥儿,阿远会没事的,爹相信他做不出贪污银子这等事。”
戚遥点了下头。
戚崇海又一鼓作气地道:“爹清查了所有账目,将之交给了太傅大人,能做的都做了,倘若还有什么要爹做的,你只管提。”
“好。”她应了声。
戚崇海这才轻松了些,笑了笑,“等阿远出来,你和太傅大人是不是就要完婚?”
戚遥没有说话,垂着眸子。
“爹真没想到,你和太傅大人能有这样的缘分。”
“我和信王世子都能有那样的传言,你还有什么不信的。”戚遥一笑道。
“传言那等捕风捉影的东西,爹能信?”戚崇海又笑了笑,“爹得想想给你备什么嫁妆了。”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你也不容易,被冯氏吃尽了这些年,你手里能有多少东西?”戚遥沉眼言,“多留着银子养老吧,她们靠不住。”
“爹本就愧对你们兄妹,如今你要出嫁这么大的事,爹不能不管。”戚崇海接着说,“出嫁怎能没有嫁妆,爹岂能让我女儿被别人看了笑话。”
“真不要什么嫁妆不嫁妆的,要嫁妆充面子,我自己也能置办。”戚遥看着她爹,唇角微扬,“你不知道,早在我还住你那儿的时候,我就有了宅子田产和积蓄,在飞羽司的这些日子,我也攒了不少银子。”
“当真?”她爹惊异。
戚遥点点头。
“可爹还记得你当初瞧着可怜,因你继母的私心,你连饱饭都吃不上一口,原来竟是……”戚崇海顿住,只觉有愧,愧不看女儿。女儿如何是女儿的事,护不住女儿确实是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