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夜的事除了她,怕是没人能办得成。
她那时根本顾不上多想,陛下就快回来了,找不到密折,他会有大祸。
见她安好无恙,傅时颐神色松了些,悬着的心放下,抱了抱她,“可有被人发现?”
“我只是被个小太监撞见了,惊动了侍卫,不过他们认不得我。”
傅时颐翻开密折过目,上面写的什么他已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信王为了博得陛下的信任,竟写了封血书,字字句句都在痛告他居心叵测,精于权术,在君上面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几分真几分假都已不重要,最后的一颗棋子落到他手中,信王至此满盘皆输。
奔波大半夜,她连口水都没喝,戚遥坐下猛灌几口茶水,叹道:“真没想到,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竟然和信王是一伙的,幸好老天有眼,今日让我识破了他,不然光拿走密折,他还是有机会向陛下告状。”
“事情平息之前,遥遥你留在府中,哪儿也不许去。”傅时颐神色认真地叮嘱她。
戚遥颦眉,“待在你家?”她又打趣,“那万一有人找上门,我不就连累你了?我还是去我师娘那儿待几天最好。”
“何来的连累?信王难保没有别的余孽,没了密折,他们一样可以兴风作浪,倘若再来个忠仆提及密折的内容,陛下即刻便会找我拿个说法。”傅时颐又言,“若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
“那就不管谁连累了谁,我们都放宽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了密折他们就没有证据,陛下未必会信。”戚遥道,“就算陛下起疑,也不会仅听一面之词就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