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的那只手握紧他的手。
谢氏在殷暖没力躺下的时候已经得以赶到殷暖身边,此时已经哭的眼睛通红,见水奴如此,叹了口气,沙哑着道:“水奴你先去弄好身上的伤口,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水奴抬头看见殷颂也无声的站在谢氏身后,终于点点头,在因田的搀扶下起身离开。
她坐着的时间极长,此时早已经全身僵硬,整个人几乎是被因田半抱在怀里带着离开。才出了房门,就见王韵书等在那里,书墨跟在他身边。
“表郎君。”
水奴才开口,王韵书就摇摇头,嗓音了也有几分疲累,他把手里拿着的几瓶药膏递给因田,又接过书墨手里端着的药碗给因田,道:“先把这个喝下,这些药膏的用法我都写在上面了,还有其他包扎等物你那里应该有的,你伤势严重,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他知道因田既然会武,那一般伤药包扎等物都是会武之人的常备之物。
水奴道过谢,然后在因田的搀扶下离开。
王韵书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水奴看向自己的视线里莫名的带上几分愧疚。
“水奴娘子!”
“嗯?”水奴回头,“表郎君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王韵书又摇摇头,想了想又叮嘱道,“你身上的伤拖了较长的时辰,这一次可千万马虎不得了。”
水奴点点头,又轻声道了谢,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一进门就看见那扇殷暖亲手画出来的屏风,以及那上面她后来提上的词忽忆那年山前,句句相约离别。笔墨丹青景重现,当时笑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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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叮嘱
这是后来无意中听殷暖念起,她觉得应景,便擅自题上的。此时看来,竟有几分一语成谶的感觉。时光荏苒岁月流水,一晃经年过来,物是人非不说,心境也早已经翻天覆地。
因田沉默着给她重新包扎肩上的伤口。清洗伤口时,那深深的牙印此时看来更是可怖。
“因田。”
“嗯?”因田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药,边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别用那个莫怨了。”水奴忽然轻声道,“这次的这个疤痕,就留着吧!”
“公主?”因田有些不解,“上次五郎君给的莫怨还剩下许多。”
水奴却只是摇摇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也想要留点什么证明。把身上的疤痕一点点的除去的时候,就好像是慢慢的抹去了她曾经存在的痕迹一般,终究,还是会有舍不得的。
因田也不再询问,只是默默的给她伤药包扎之后,又去给她处理手腕上的伤。水奴的手腕极是雪白纤细,此时却红肿青紫得吓人,因田心里一酸,想起此时凶多吉少的殷暖,更是难受得厉害。
这是流落殷家之后,水奴第一次让因田给自己宽衣,她沉默的站着,任由因田把干净的衣物往自己身上套,忽然低声开口道,“因田,你说,暖暖他会没事吗?”
因田咬咬牙,忍住眼里的酸涩,坚定的回道:“公主放心,五郎君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那就好。”水奴轻声说着,声音极轻,好像那话语里的可信度,连她也是不信的。
一直到亥时左右,殷暖还是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甚至整个人都虚弱下去,不过这几个时辰,人似乎就瘦了一圈一般,他依旧是一副被什么吓着的模样,满脸恐惧。甚至在昏迷之后。亦是被梦魇住的样子,看来实在令人心疼不已。
谢氏早已经哭得几乎昏死过去,王韵书在殷颂的示意下给她熬了一碗安神的汤药,喝下之后情绪才安定一些。慢慢的睡着了。
因为所有疾医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皇宫里的御医都去请了来。依旧是一筹莫展。次日卯时左右,殷颂就让人去请了几个高僧前来。既然医术无用,只当殷暖是真的中邪了。
然后直到午时左右。殷暖依旧一点好转也无,整个人都一点点衰弱下来,终于,到了下午日落之后,前来的疾医和僧人都告诉殷颂,有必要准备后事了。
谢氏才醒过来,听见这个消息两眼一黑,跌跌撞撞的跑到殷颂跟前,“噗通”一声跪下,连声求道:“郎主,妾身求你,不要给阿暖准备那些,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郎主深深的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你第一次如此求我,可我却希望,这不是真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