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说家里有事,要他回家做主……”
石榴一听就拧了眉毛:“就知道那边院子里头不肯消停,夫人一走,这上蹿下跳的,也太难看了。你把他们都打发了?”
“不是我打发的,是夫子替三爷打发的,夫子听了来人传话,直接说三爷这么大年纪,他的正经事是好生读书,叫人去找其他能做主的人。”
石榴脸色这才好看起来:“三奶奶真没白送了那么多东西过去。这要是夫子耳根子软,叫了三爷出来,到时候三爷不走可就不好看了。”又问:“你还记得都是谁去找的三爷么?我告诉夫人留的婆子去。非治治这些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不可。”
“这不好吧?那边还怕不起浪呢,你要是去找,到时候对峙起来也是折腾……”
石榴一瞪眼:“怂蛋!三奶奶不管外头的事,三爷又只听三奶奶的,这边院子不靠着你我,岂不是要被外人欺负了去?你瞧着那边,下个蛋就这么折腾,要是生出来,还不定怎么着呢。要我说,直接给她来个狠得,压服住了,也就老实了。”
陈力不服,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可算了吧,你是叫石榴,脑子里头总不能也装着石头吧,这事儿,依着我说,告诉三奶奶就行了,反正我认的主子就三爷,嗯,再加上三奶奶,其他人,那都不沾边的。你呢,是夫人给三奶奶用的,可你也别忘了,三奶奶不是没打发出丫头去,你觉得没了你,她是能吃不上饭还是穿不了衣?你有事不告诉你正经主子,反而往外说,这是啥,这就是他们说的奴大欺主。”
一顿数落,把石榴的满腔雄心都说怂了,窜上跳下的心思也没了。
屋里韩铭:“姐姐,我先睡一会儿。”他在学里,喝的都是醒神的浓茶,勉强支撑着,不在课上睡,但是精神是很受打击的,实在是先生教的,他理解不了。
绘之看他这么可怜,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好道:“那你睡吧,一会儿叫你起来吃饭。”只要不上学,就生龙活虎,只要上学,回来便一副被榨干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韩铭睡觉,手伸出来扯着她的衣摆,绘之便坐在床沿上,打开他的书包,翻看今日所学。
绘之在学业上,受范公的影响比较深,但范公有一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