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过来干啥!
迷之尴尬之下,她说了一句:“快晌午了,我找她回来吃饭。慕公……,你吃过饭了吗?”说完就痛苦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万一他说自己没吃饭,那咋办?她没做好请客的准备啊啊啊!
她越是局促紧张,慕垣就越轻松,只听他轻笑一声:“吃过了,范姑娘家的午饭是吃的晚。”
谢天谢地。
慕垣又陪着绘之往回走。
两个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总算叫绘之把气喘平了。
心平气和之后呢,身体的各个器官也开始重新运转,然后就听见陈力跟石榴说话的声音。
好吧,她晓得为何慕垣站在陈力家门前,却没有进去了,因为那俩人正在腻歪说话。
石榴:“虽然说了不给你留饭,那是故意气你的,又不是真心不留……”
陈力:“苍天大老爷啊,昨天我去送牛,绘之也没说你给我留饭了,我没敢问。”
身旁传来慕垣的轻笑,绘之磨了磨牙,她倒是不怕慕垣误会她棒打鸳鸯,只是这种事被慕垣撞见,实在是太羞耻了。
绘之恼羞成怒之下,上前踢开门,惊散了院子里正面对面说话的小鸳鸯。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陈力一眼,然后对石榴道:“我昨天晚上问他,他说……”
陈力顾不得眼前的慕垣,连忙拱手作揖:“奶奶,是我无状。奶奶绕我这一遭,我给奶奶做牛做马。”
绘之笑:“我有牛马了,怎么敢劳驾你?”
石榴见状也晓得陈力话里多有不实,上前挽住绘之的胳膊:“他说什么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对话
绘之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力,只把他看得冷汗直流,才很“抱歉”的对石榴说:“要不你问问他,我记性不好,把他说的话给忘了。”
石榴跟陈力重新关了大门沟通,慕垣一出来就噗嗤乐了。
要不说笑容最能感染人,最能化解尴尬呢,他一笑,绘之原本的紧张跟局促也跟着缓和不少,脸上露出笑容,主动对慕垣道:“还以为你今天要去麟县呢,所以见了你才感到奇怪。”
她的目光很纯净,也很清明,慕垣不由的走了神。
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哉?”
是说,人的心中正大光明,眼睛就明亮;心中阴邪,眼睛就昏暗不明。
他对她最早的观感,是因为她穿了他留在木屋中的衣裳,然后还拔走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能入口的野菜。那时候彼此都是陌生人,只靠着对方的动作语言来揣测。在他看来,她呼朋引伴进山咋咋呼呼,一看就是父母娇惯养大,天真不谙世事。
谁知后来徐先生说的话却完全颠覆了他的想法。他越加好奇,也忍不住琢磨了起来,明明这样一波三折颠沛流离的经历,然后她人却不阴沉,他不由的会想,她一定是将那些阴暗都隐藏起来了,毕竟还要活着,还要把日子过下去。直到那一天,他被义父打发去接应送礼物的人。
马车里,光鲜亮丽的公子,马车外,大雨中狼狈奔逃的姑娘。
他不像他,她也不像她。
包袱里头牌位的形状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许多年前他也曾带着这样的一个包袱只身上路。
可她那么狼狈,却仍旧没有难过,仿佛那暗沉阴湿的雨夜也只是寻常的天气,只是偷偷的、局促的往车外拧她衣角上的水。
对比他当年的阴沉跟怨愤,她简直表现的云淡风轻。
他以为这是假象,当然也越发的好奇,因此慢慢跟接触慕家庄里跟韩家相关的事务,不分大小事都表现的积极,兄弟们笑话他,说他定是看上了韩家权势,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份积极中,有一部分是来源于对她的好奇。
就在昨天晚上,这份好奇简直达到了顶点。
本来他将人送到,算是完成了交托,正要离开,谁知听到韩家留下的管事问陈力:“苏氏也去庙会了?”
陈力回:“嗯,都回来了。”
管事点头,紧接着就挽留自己。
他知道绘之的生父姓苏,但同时绘之也已经从韩家和离出来,可看管事的样子,像是韩家并没有放手,那一刻他停下步子,留了下来。
酒桌上,管事先还放不开,要做下首陪酒,被他按住,表白了自己这个义子身份只是个做事的,比不上管事德高望重,管事被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