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众人都喝得多了,他只稍稍暗示,他们就倒了个底朝天。
期间陈力倒是还替她表白了几句:“绘之种地是一把好手,比男人还强。”
他扭头去看的功夫,正好看到管事眼中的轻蔑。
是啊,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把一个辛劳种地的女子看在眼里,不说韩家,就是韩家留在乡下看家的管事,也是一副瞧不起的眼神。
他忽然觉得她太傻,太不值得,为何都和离了还留在东埔?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到底是个女子,在外行走不如男子方便,想离开这里出去闯荡,何其艰难?而且看韩家的态度,似乎也并不是想完全放任她的。
想到这里,他倾身往管事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试探着问了一句:“范姑娘就是你们说的苏氏?她不是已经跟三爷和离了吗?怎么还……?”
管事的脸上带着一抹轻笑,端着酒杯笑道:“这人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不生事的。那位的生父,可是纳了我们家李姨娘的妹子为妾,听说现在在麟县上蹿下跳的想揽事呢。”
当时他听了那话是什么心情此时已经不愿意去想,只是看着她不求荣耀,素简淡然的样子,却有种说不出的愤懑。
在她疑惑的喊“慕公子?”的当口,他脱口而出:“范姑娘有事要问我?”
他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从未生出多管闲事的心,只是面对她,几乎跟自己同样境遇,却又比自己安闲的样子,着实令他不满了。
绘之“啊”了一声,眼中带了惊奇,十分不好意思的问:“你怎么知道?”
而后也没等慕垣回答,她直接道:“我听说西水那边的佃户租地,租子交的比我们这边都多,但大家都还很喜欢去,有些好奇。”
慕垣比她更惊奇,他料不到她竟然真这么喜欢种地,还是,其实她亦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他轻快的回答:“是比这边交的多,不过我想我知道原因,慕家庄所有的良田灌溉使用的沟渠都是庄里出钱命人修的。”
浇水有多麻烦,但不浇水庄稼根本长不好,这事绘之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灌溉有沟渠,那么到了该浇水的时候,只需要开开地头的沟子就行了。
同样的地亩数,五天可干的活,一天也就差不多能干完了。一个人不仅能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