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上两年未必不能养肥了,再就是往外打听打听,看这里适合种什么。”
因这一番话,她本不想去逛庙会的,也去了。
不过这次运道却极好,碰上了从前来往几回的那个老农。
绘之把地里的情况跟他仔细讲了,老农想了想道:“我还得去看看,才能作准。”
绘之连忙道:“您跟我说个住址,我开了春来接您。”
有了这一遭,她就如喝了观音瓶里的琼露一样,重新活了过来,大家欢欢喜喜的过了个年。
初一陈力还跟族长一起,去拜谢了慕垣。
陈力已经知道绘之拒绝慕垣的事,他也想从中说合,不过石榴不同意:“他要是真有心,自会再来,现下不来,那就过段日子再说,别这么上赶着去说合,没得显得我们贱了。”
因着这个,见面拜年的时候,陈力就不曾提起绘之,只跟着族长谢过了慕垣。
慕垣的确没有死心,憋着一口气,有时候也给绘之找借口,有时候又恨自己,不过终究前程更要紧,等陈力过来,慕垣就道:“一起去给庄主磕个头吧。”
陈力看向族长,族长道:“那敢情好。”又谢了慕垣一遭。
庄主听了通报,见了慕垣,脸上露出笑,又跟族长说了几句话,问过了他们在那边小庄子里头的情况,又问了打算,听族长一一道来,止不住点头。
告辞之前,庄主对族长说:“以后若遇到困难,尽管来找。”
出了慕家庄,陈力很高兴,拍族长马屁:“还是您老厉害,我们从前来多少回,也没得庄主见一面,更不用说得一句话了。”
族长摇了摇头:“庄主曲意迁就,我们却不能自高自大,自绝于人啊。”
陈力摸了摸头,不知道族长这话是怎么个深层意思,好在他本身就是个不求甚解的,听不明白也就忘到脑后,不去费那个劲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转机
过了正月十五,绘之就套上牛车将老农接了过来。
老农姓郑,乡里人都喊他老郑头,他儿子不务正业,一年作的一年,终于把自己作死了,老郑头孑然一身,虽然是活着,但叫他自己说:“生不如死。”
不过他却没想过自杀,因跟绘之相熟了,知道她是个爱侍弄庄稼的,也跟她说了几句心里话:“有时候恨不能病一场,叫老天爷把命收走了,可什么时候病呢,一病不得耽误地里的活计?又实在不敢病。病不得啊!庄稼就是孩子,一个看不好,它就给你出难题,不是长草就是生虫,老头子我教子无方,种庄稼是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要是连庄稼都种不好了,那才是绝了我啊。”
绘之跟他说:“郑叔以后就在我们庄子里住下,养老的事不用愁,我来给你养老。”
老郑头到了小田庄,没进庄子就下地里去了。
庄里就那几十口子人,互相没有不认识的,见了个陌生人,就有人上来问绘之。
绘之一律对人喊老郑头“郑叔”,结果庄里的人大部分都跟着喊“郑叔”,或者喊“郑伯”,或者喊“爷爷”。
老郑头这辈子还没得过这么多的尊重,他儿子常给他惹事,闹得乡人看他不起,经年累月的使得他沉默自卑,其实他何尝不向往热闹?
他大半生都在渴望获得别人的接纳跟肯定,没想到因为绘之的态度而轻易就得到了,心里的欢喜无以复加,终于决定留下,并且肯定的告诉绘之:“这地可以拾掇,趁着刚化冻,赶紧深耕一遍,上一遍草木灰。”
绘之高兴的不行,连连点头:“您这么说我就有底了。”
庄子里头开始忙活了起来,有的人家慢慢的添了牛跟羊,石榴抱怨了几句:“当初拿钱买庄子的时候都不作声,现在悄不隆地买了牲口回来,这就有钱了。”
绘之道:“所以大家种的地就各家留下口粮,其他的都要交到族里,以后族里统一置办农具,有了闲钱,先把韩铭那里的银子还上。”
石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啦,我知道你就是嘴上说说,以后眼见得这边就好起来了,大家的日子一定越过越好。只是有这说闲话的功夫,还不如拿出农具来打磨打磨,该除锈除锈,该上油上油。”
三下五除二按住石榴的叨叨,该干什么干什么,庄子里开始收起了早春的头一茬青菜。
青菜的种子有限,并没有把所有的地都种过来,也正好先给那些空地翻地,种青菜的这些,他们可以缓一口气拾掇,因为要赶着种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