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姐弟关系的定义都扭曲了。
良久,韩铭才翻身又覆趴过来,嘴里笑声细细,像耗子啃东西一样,过来咬着她的耳朵道:“之之……”
得,成一对耗子了。
绘之被他叼着耳朵喊了一夜“之之”,深觉自己的决定太愚蠢,干脆不再说话。
昨夜一毛本是要将范二拖走的,还是小六娘偷偷摸摸的求爷爷告奶奶才将人运回家,也不知这一家人怎么商量的,天不亮就去族长家告饶了。
族长推辞不过,又过了寻绘之求情,“人是真吃够了苦头,说几句酸话也能理解,以后我定然看顾,不叫他再寻衅滋事……”
绘之没理人,看着韩铭吃饱了,拿了帕子叫他擦嘴,她自己收拾了东西,又出门去。
族长站着也是尴尬,正要走呢,从前一直不大搭理人的韩铭韩三爷出其不意的挽留了起来:“族兄先等一等,您如此回去,他们还在家里烦您,不如多在这里待上片刻。”
族长难免讶异,正色看了他,见他眉目含笑,从前的阴郁似乎一扫而空,不由张大嘴指着绘之离开的方向:“啊?”
韩铭微笑颔首:“她自有要紧的事去做,族兄留下与我说说族里的情况也好。”
一毛进来奉茶,韩铭吩咐道:“马车出门的时候让姐姐坐在车里,免得有人见她出门再来嗦。”经过昨天晚上,大家都知道她脾气不好,她要在家,家里反而能够清静。比起同其他人交涉,韩铭自是更愿意跟族长这等讲理的人说话。
族长果真留下,多坐了一个时辰,到了饭点不见绘之回来,只得提出告辞,韩铭也不勉强,同他说道:“范家二婶子要是来我这里,我是不会反驳绘之的决定的,如果他们聪明,再去求您两天,第三日我自帮着说一说情,族兄看这样可使得?”
绘之的决定无人敢驳,如今更是无人敢拦,韩铭肯说合再好不过,族长连忙行礼道谢。
韩铭连忙示意二毛拦住,道:“范氏一族得以存续,族长功不可没,绘之的性子您也知道,她并非是个好说话的,也不在意那些虚名,与范公范婆有情谊,并不代表就真与范二一家有情有义了,遇到问题您只管管教,说句不好听的的,族长若是将重担交给绘之,她是不会栽培后代的,将来范氏一族延续怕是不好……”
族长昨日受了范二羞辱,还真生出些许退缩之心,今日见绘之不肯理会自己,更是心灰意冷,要不是韩铭挽留,回去之后怎样都不好说了。
韩铭这一番真真是说道症候上,族长冷汗一出,想着绘之越来越不近人情的态度,还真觉得韩铭说的有道理,擦了下额头冷汗,问起正事:“昨夜慌乱,来不及问,是路上遇到刺客?不知刺客是何人派出?”
韩铭嘴角的笑几乎成花:“您也看到了,她毫发无损,我也就懒得管了,索性有那个一报还一报的说话,不管是谁派来的,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统统都塞到铁矿上去挖矿去。”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准备
族长十分怀疑,韩铭说的懒得管其实是不敢问。他依言连着又来两日,绘之果真不曾搭理,好在韩铭给力,充分拿出男主人的架子,两个人很是叙了不少日常。
等第三日上,族长回家,看了哀哀祈求的范二,叹息一声:“情我是求不下来了,你也看到了,一连三日,说破了嘴皮子,她也不曾改口,你媳妇还是伺候过她婆婆的,可你看看现在,你媳妇不过去,照旧有的是人上赶着去,你们拿捏了长辈的款款,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好不容易回来,难不成儿女们会不孝顺,非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咱们又不是土财主,何德何能做到那样?”
范二被绘之那一扣一甩,魂都被吓飞了,纵然心底还有不忿,可他丝毫不会奢望绘之对自己容情了,其实他本身在矿上早就学乖了,只是回到家,本性又恢复两分,就想着让儿媳妇跟婆娘伺候自己,自己拿出地主老爷的款来享受享受,这头一等大事就是儿媳妇身上的首饰环佩统统交给自己!可他哪里想到,关氏根本不服他管,大儿媳妇呢一个劲的问大儿子去了哪里,焦头烂额之余才闹腾出来的。
他吓怂了胆子,早就想到最坏的结局,闻言立即对小六娘道:“你再准备银子,我去了,快快将我赎出来,我以后就知道了,再不闹腾到她面前就是。”
小六娘本是想,他回来后家里也有个主心骨,以后日子更兴盛,谁知赎回来竟是个大老爷,三个女人围着灶台伺候还伺候不过来,又想到从前,没来小田庄时候的日子,深觉家里这个男人实在无用至极!要是范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