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地道:“见面分一半,反正你要回去了,多留点给我吧。”
“梅姑娘已经及笄,你若真的喜欢她,不如回青阳镇去跟娘说一声,然后再来提亲。”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梅姑娘有未婚夫的!”
“你不是打了她的擂台吗?”花朝看了一眼那枚被他无视的玉牌,“你知道曲嬷嬷为什么要设计毁我清白吗?”
袁秦微微一怔,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为什么?”
“因为她也觉得你跟梅姑娘很相配。”
袁秦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因为那件事很生气,可是我很有自知之明,一个初出茅庐一无所有的小子,怎么可能会入了曲嬷嬷的眼,傅无伤那小子可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呢。”
“因为你是江南秦府的小公子。”花朝神色淡淡地抛出一道惊雷。
袁秦目瞪口呆地看了她半晌,忽然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这是气疯了的节奏?
十一、再算计
花朝稍稍偏头躲开他的手,一指他手里的玉牌,“这是秦府的玉牌,阿娘在我临行前给的,说若遇到麻烦事可以去秦府的铺子找管事。”又一指他腰间的的佩剑,“这是青罗剑,江湖十大兵器排名第四,是已故铸剑名师谷梁巧收山之作,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后一任主人乃是江南秦府的大小姐秦罗衣。”
“你……在开玩吧……”袁秦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又看了看腰间佩的那把剑,结结巴巴地道。
“再过两日阁主夫人就要出殡了,等出殡之后你便同我一起回去,跟娘商议来紫玉阁提亲之事吧。”花朝提议道。
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哄他离开紫玉阁回青阳镇去。
玄墨迟迟不来见她,她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袁秦晃了晃脑袋,拿着玉牌一脸梦游地走了,都没有注意听花朝说了什么,他活了十七年才听说自己出身不凡,自家那个凶残的娘亲竟是江南秦府的大小姐。
这是在做梦呢?还是在说书呢?
花朝看着他晃晃悠悠地离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骤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花朝知道袁秦肯定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然而瑶池仙庄的事情犹如一柄悬在她头顶的利剑,时间紧迫,最多也就只能再给他一个晚上的缓冲时间了。
许是昨天在秋韵园没有睡好,许是太疲惫了,这一晚花朝竟然睡得很沉,而且什么梦都没有做。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花朝心中戒备,紧紧握住手中的流星锤,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一愣,“赵大哥?”
站在她床前的,正是赵穆。
花朝坐起身,“赵大哥,你怎么来了?”
赵穆看着眼前睡眼惺忪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在悦来客栈等了她两日,她却没有回来,紫玉阁又传出阁主夫人过世的消息,他心中担忧,正托了人打算进紫玉阁来看她。
昨天忽然伙计来敲门,说有个姑娘找他,他急匆匆下楼,却并不是她回来了,而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带来了她的口信。
说她已经找到袁秦,如今暂时住在紫玉阁,一切都好,让他不必等她,去忙自己的事情,甚至……归还了他赠送的玉镯。
“我来跟你道个别,顺便把你的行李送来。”赵穆看着她,道。
花朝之前并不知道会在紫玉阁小住,因此行李都留在了悦来客栈。
花朝看了一眼放在她床头的包袱,“多谢。”
“你对我,永远不必言谢。”
花朝沉默了一下。
“我接到京中友人的飞鸽传书,催我速速入京……以后有缘再见。”赵穆低低地说完,翻窗走了。
花朝走下床,只看到外头一片茫茫的夜色。
走了最好。
和瑶池仙庄搭上关系,就不会有好事发生,以后……也不要再见了。
花朝庆幸他不是昨日来的,若是他知道她的处境,一定不会这样潇洒地离开。
如今这样,最好。
花朝转身回到床边,看着床头那只整理好的包袱,伸手打开一看,多了一个锦盒。
锦盒里装着那只她托慕容夭夭还回去的玉镯。
第二日一大早,花朝正洗漱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闯进来的是紫玉阁的护卫,一行足有十人,好大的阵仗。
“抓起来。”护卫首领高呼一声,便有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