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到谷底时，人就会变得消极至死，什么话都顺着讲，如面前这样。

两手一摊，做看戏状。

徐非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脑中忽然又想起他舅舅张汉生上午跟他说过的话，他说自己还年轻，要多向管越学习。

徐非有点不屑，他重点大学市场专业毕业，成绩优秀，在校时就参加过投标案，能差到哪去？

笑话么，如今看管越见识不过和平常女人一般短浅，不懂长远发展。

“我感觉这个价格就非常合适。”徐非笃定道。

管越没再看他，反而是走到墙上挂的钟下，她抬着头，看时间。

嘀嗒嘀嗒……

“现在六点四十，明天参加项目评标的专家应该已经抽选出来了。我如果是你，应该选择去找他们沟通。”

管越还是那副样子，落在徐非眼里十分可恨，他只感受到管越的傲气，感受到她目中无人。

忍不住冷哼一声。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舅……张总跟我说过了。他们都是熟识，晚上约着吃顿饭就好。”说起来相当轻巧。

管越听了只能笑笑耸肩，“既然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徐非不甚满意，还有几分钟，他就可以出门去跟那些评委专家应酬了。

眼下，心里倒很安稳，自我感觉一切都妥当。

可总免不了去想管越说的那些话。

他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她，女人依旧一副“我自逍遥”的模样。

“那我先走了。”徐非到底耐不住先走了。

管越看他如避瘟神般，更觉好笑，脚下迈着步子已经来到彭平洋旁边。

“做两份报价。”她朝彭平洋说道。

彭平洋先是愣了下，接着又支吾点头，“这次商务分占30，有点多。”

“恩，看现场情况吧，如果技术分太低，就把价格少的报上去，如果技术分高，就利润报高点。”

久经沙场的管影后，彭平洋忍不住抬头看眼管越，“还是你会玩。”

管越挑挑眉，没再讲话。

而是靠在一边，掏出手机翻到微信页面，在1986那个帐号上停留很久。思忖半分，想来还是给他发了个88的红包。

1986：？

越：谢谢你做的晚饭，管霖年纪小不懂事，打扰你了。

管越每次只要想到他，就总会连带想起那位女律师说的，保不齐人已经悄悄结婚，无聊才出来骗骗女孩子呢？

讲不好，管越自认和他不熟。

1986：你拿我当餐厅厨师吗？

1986：只是教管霖做菜的实验品，不用客气。

管越看了气结，想他李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