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大大点头。
「想带的话就嚷你带走,他们有下这道指示。抱歉,一时之间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请在这里等一下。」
阿姨急忙走出房间,又马上回来。我大吃一惊,她手上正是我的排笛。
「我们之中的一位帮你拿来了。」
一定是那位「阿姨」,我心想。离开前想再见她一面,但是——
「喏,快出发吧。」
阿姨在一旁催促,边把排笛和包裹塞给我,我无奈,只好往玄关走去。我直觉感到:走出这里,就再也回不来了吧。庭院已空无一人,马厩在庭园后面。待我来到,负责饲养工作的阿姨已牵出一匹栗色马儿。
「这就是带我去水门的马?」
我谨慎地再次确认,阿姨点点头。
「对。」
说完,她把缰绳交给我。马鞍旁有口袋,行李便放入这里。马儿不理我,只是垂着长长的睫毛趴在原地。我跨上马鞍,执起缰绳准备出发。为了与阿姨道别,我转身望去,却发现她已头已不回往马厩走去。
「我们走吧。」
我对马儿这么说,随后疾驰上路。
4.风的来历
我有事请教风野先生,拨电话到研究室,对方却说他请假了。接电话的女士,从前曾待过我这儿的部门,也算旧识了。
「他好像被袭击了。」
她压低嗓音告诉我。
「咦?色狼吗?」
「不,是暴徒。大概吧。」
惊讶之余,我竟脱口而出连自己都难为情的话。还好只是电话。我满脸通红,问了风野先生被谁攻击和原因。
「不清楚。详情我不知道,他也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严重吗?」
「电话是他亲自打的,听说还不到住院的程度。只是身心受到打击还没平复,今天请假。这很像他会说的话呐。」
谢过她以后,我挂上电话。思考半晌,再次拿起话筒,一边翻通讯录,照着之前向风野先生问来的他家电话拨过去。
「喂,请问是风野先生家吗?」
「……这个声音……你是久美?」
突然喊出我的名字:心中不住为之一惊,但他的声音听来比平日含糊,而且有气无力,令我担心。
「我刚打到研究室,结果……」
「哦。」
风野先生发出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耐烦。
「事情就是这样。我简直被当成沙包,打得可惨啦。这张脸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嘴巴也肿了一圈,连吞东西部很难呐。」
「是谁……为什么呢……」
「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
「三餐怎么办?」
「哪来的三餐呀,家里也没存粮。再说我被又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