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阶梯,这阶梯也是久违了。打开门,在挂号柜台打声招呼后,里面立刻传出声音:
——请马上进诊疗室。
走进去一打开诊疗室的门,牙医和牙医太太已穿好白袍在等着我。
——来吧,请坐请坐。
一坐上诊疗椅,牙医就说:
——那就把上次取模做好的假牙装上去吧。喂,拿磷酸黏合剂来。
并从早就在一旁待命的牙医「太太」手上接过已经调好的黏合剂。
——看来上次用的黏合剂很失败。
——大概是配方有问题吧。
一如以往,他们居然直接在病患面前说那种事。我嘴巴张开着,牙医一边检查我的下颚一带,一边涂上黏合剂,将假牙套上去。
——请用力咬着。
我听从指示用力咬了一会儿。
——差不多可以了。
牙医观察我的口腔。
——嗯……
似乎对成果并不满意。
——下面的牙齿虽然成功装上去了,但是咬合呢……对,把这稍微磨一下,没错……看吧,高了点。另外呢,磨下面的太可惜了,磨上面的牙齿来调整吧。
牙医「太太」站在后面不停踩着风箱,牙医拿起电钻伸进我的嘴里。听到一阵子恼人的噪音后,他又拿出一张纸放在上下牙齿之间说:
——请将上下牙齿合起来互相摩擦看看。
我照做了,但不管做多久,就是听不到「可以了」的指示。平常倒是很习惯上下运动口腔周边的肌ròu,像这样横向的动作则不然,因此肌ròu很快产生奇妙的疲倦感。
——我想差不多可以了吧。
我大胆表示意见后,牙医才说:
——说的也是,嗯……还得磨掉一点吧。
语气显得有些不安。
——哦。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鳄鱼如波浪般的齿列。
就这样重复几次之后,总算牙医和我的满意度达成一致。
——那个蛀得最严重的牙洞还在,还没补起来。应该先随便填起来吗?
正当我想回应「随便填不好吧」时,却听到牙医「太太」说出这样的话:
——反正到时候还是需要治疗,不用太认真填。
我已经受够了你们的治疗,拜托请「认真」把牙洞给填好。对方好像察觉了我的想法,说:
——请交给专家处理,就当作已经上了贼船吧。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话的我,正想怒吼「谁是专家呀」,不料声音冒出来的瞬间却变成:
——怎么样呢,新牙长出来了吗?
语气柔弱得奇怪,简直像在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