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那声源,直至那脚步声渐近于耳旁时,我这才放下了剑柄、
待至听得那脚步声渐近时,我才缓缓站起身来,直至那人的面貌逐渐清晰时,直至他浅蓝色的衣影浮现于我的瞳孔间时,粼粼河水潺潺浮于河面上,透过那水中倒影,我却有些怔然、
“怎么?你认得本君?”我见他半响未开口言语却见他这般神情,我也已然是了然于心、
他依旧是这幅模样,于万年中也不曾改变,依旧是一身浅蓝色衣袍,依旧是那副熟悉的面孔、
时不我与,或许直至现今,他或许依旧爱着那人、
我虽说从未奢求过他的心中能有我的一席之地,或只一瞬,或只一刻、
他既已选择,我又还有何许放下的,谓之以执着的呢?
“我正想着去十里桃林寻折颜,谁知竟于这处遇到了上神你、倒还真是巧了、”我只是望向他,静静得听他说完口中的话,我却并未开口言语、
“你。、、、”我方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只一瞬止住了口,那并未开口的半句关怀之语,已然于晚风吹拂间消散的了无踪迹,甚至于不留下一丝余声、
“怎么上神可是还要同我说些什么?”却见白真一副疑惑的模样,我轻叹了口气,只是深深地凝视着他的那双清澈眼眸,或许今日一别,来日就不得相见了、
半响,我并未开口言语,他见我这副姿态,方欲开口问些什么,我便抬手打断了他、
“无妨,无妨,去吧,今日就当作你从未见过本君、”我猛然转身,眼底有些温热正欲涌出,但却已然是被我止住了泪意,直至尝至那嘴角的苦涩时,我这才释怀一笑,但这笑容中又夹杂着多少苦涩,多少未曾诉说的言语,甚至于还有几分只属于我的遗憾、
待至于我方迈出一步时,却忽地顿住了步子、
我微微侧身,却见他已然是消失于原地,我朝着那远处望去,深深地凝视着那抹浅蓝色的衣影
“愿君安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响才缓缓吐露出、
那攥于手掌间的骨节已然是攥得发白,直至手背上绽出那滴温热时,我的身影已然是化作一道白烟消散于风中、
于五月初四海八荒皆流传着一件不可置信却又与天同庆
凡人皆称之于“喜事”仙人皆谓之一声“良缘”
传闻中于五月初十那日便是那一十三天太晨宫天族太上皇曾平定天地的天地共主东华紫府少阳君与那青丘九尾狐一族狐帝白止的孙女青丘女君白凤九喜结良缘的吉日,几万年前曾于这凡尘中流传着这样一段传说,世人皆叹他二人三世情爱逆天改命,终是苦尽甘来换来相守缘分,这其中,或许有苦涩,或许有悲凉,亦或许有着绝望、有伤害,有冷然,有着决绝,有着执着、
虽说历经磨难,却也终究是换回相守,不负情意、
传闻于那五月初十日,艳阳鸟盘旋于天际,天空中云雾交缠,红色的云朵间云雾缭绕于缝隙间,于清风朗月间,于暖阳光芒下,直至一束金黄色的光芒自东面升起,暖阳色的光芒映于地面,衬得那花儿是如此的可人,喋喋花瓣呈着清风吹拂于空中继而落于地面,空气中无不弥漫着花香,直至那花儿随着清风的卷袭步入半空中,于半空中升起一股清泉,瀑于天际,似喜悦又恰似歌颂、
且不说司命赶了个早风风火火的由大殿而出步入那青丘地界不说。
就连那天君都是忙忙碌碌的四方拜谢、天族诸神皆是听闻了喜讯,接下了这烫金字的喜帖、
太晨宫内,连宋与司命成玉二人皆待至瞻前顾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却见司命双手掐于腰间,抬袖轻拭着那布于额头上的汗丝、
“这下成了,帝君与小殿下终于修成正果了,我也算是终于能落得休息了,小殿下一嫁入太晨宫,我估摸着帝君都能把我给遗忘了、”司命轻笑着说道、
连宋与成玉忽地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司命,你是不是那盒黑曜石喜饼?。。。。”连宋有些无奈的说道,似是有些疑惑又似带着几分隐约的担忧、
待他说完这话时,却见司命猛地放下了衣袖、
“坏了坏了,我怎得把这事儿忘了、”
再回身看他时,司命早已经朝着那大殿的方向走去、
成玉轻叹了一口气、继而看向连宋道、
“你我也别在这儿傻站着了,速速下界去青丘吧,待至迎亲队伍到至时,再仔细检查一番,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