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美筠手术以后变得敏感和情绪化,动不动就眼圈泛红,她的这些情绪对于景曜旸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蔡美筠看着他喝汤,问:“不是说昨天就能回来,怎么又拖到今天?”
景曜旸几口把汤喝光,走到厨房去洗碗:“啊,临时有点事儿,又回去了一下。”
他昨天下午本来已经到了北京,和同事们打个招呼,下了法院的大巴。
北京冬天的风又劲又凉,他下意识竖起冲锋衣的领子,把拉链拉高,却突然发现胸口少了个东西。他在身上摸了一圈儿,没有,又到附近的报刊亭打电话给大巴司机,请他帮忙找找看座位下面,也没有。
景曜旸拎着一大包行李站在北京初冬的风里,低着头茫然无措。他的额头被风吹得冰凉,浑身却一阵阵冒冷汗。
难道真的被彭莱说中,自己果然还是弄丢了它。景曜旸觉得像把自己的心弄丢了一样难受。
彭莱已经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能够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他把那块黑色的石头贴着心口戴着,每次感受到胸口的凉意,都让他的记忆加深一次痕迹。记忆深刻一点,他的不安就能缓解一点,就像是这意味着彭莱也不会轻易忘记他。
他打车到长途汽车站,上了最近一班去往京郊培训基地的汽车。
到了基地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他说尽好话终于让已经休息的值班人员开了门放他进去,一个人打着手电在方圆两公里的训练场地里一寸一寸找过去。直到耗尽电池里最后一点电量,还是没有找到那块黑色石头的踪影。
景曜旸疲惫地坐在地上。
郊区的冬夜,寂静一片,又冷又黑。那黑暗慢慢渗进人的心里,掩去所有微弱的光亮。
基地的值班人员看出他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生恻隐,劝他等天亮了再找找看。话虽这么说,他们都知道天亮后会有新的一拨学员开始训练,寻找的难度只会更大。
一身狼狈的景曜旸回到训练期间所住的招待所勉强对付一晚,第二天天刚亮就出来接着找,还是一无所获。
训练已经开始,无关人员不得入内,景曜旸关照了基地里的工作人员帮他留意,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