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船。”
彭莱和教授道了别走出教学楼,按照约定去餐厅和萧韩汇合。萧韩要学习,要做助教,还在留学生服务中心打了份工。彭莱都很纳闷他怎么能够有时间经常和自己慢慢的吃一顿午饭。
彭莱看着从来都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吃意面的萧韩,问道:“大师兄,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我是说毕业后。”
萧韩卷到叉子上的面条哧溜溜滑了回去。他索性放下餐具,抬头直视彭莱:“目前还没有。”
彭莱有点惊讶:“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早早确定一个目标,然后朝着它坚定不移前进的那种人呢。”
萧韩接着吃面:“我的确是。”在某个方面。
彭莱挑挑眉,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像极了某个人。
萧韩语气平静:“说起这个,你是不是有打算了?”LLM学制只有一年,彭莱还有四个月就要毕业了。
彭莱叹气,吃一口饭,含含糊糊地:“是在打算,打得一团浆糊,算不好。”
“可以考虑转JD,和我一样。”萧韩低下头挑面,却一直没挑起来。
彭莱不吃了:“总觉得有点水土不服……有点找不到学习的动力,觉得……没有用武之地。”
萧韩也放下叉子:“那就慢慢再想。不急。”
两个人端着餐盘站起身,萧韩看着彭莱湖蓝色短袖衬衫白色长裤的纤细背影,和周围美国女孩恨不得穿比基尼的暴露装束对比强烈。
出了餐厅,彭莱挥挥手往图书馆走,萧韩叫住她:“明天晚上,有时间么?”
彭莱转过身点点头:“我妈妈生日,我要给她庆祝。有事么大师兄?”
萧韩摇摇头:“没事。帮我向阿姨说声生日快乐。”裤子口袋里攥着的两张百老汇歌剧票,终于没有拿出来。
晚上,彭莱把黛比手把手教她烤出来的芝士蛋糕放在餐桌上,插一枝蜡烛点燃。
门外传来拿钥匙的声音,郑明辰正在讲电话:“嗯,收到了,谢谢……两份?……好吧,如果非要这么说……今天我和我女儿在一起……明天再说吧。”
彭莱已经为她开了门,接过她抱着的一大捧花:“哇,好漂亮!”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母亲:“妈妈,又是比尔叔叔送的吗?”说着自去找花瓶。
郑明辰脱外套,似乎很不耐烦:“嗯,还送到公司里,大张旗鼓的。”可是看到彭莱要往花瓶里浇水,却赶紧道,“妞妞,看那花里面是不是还有个盒子,给妈妈拿出来。”
彭莱拿出来给她,笑嘻嘻:“又是花又是礼物,比尔大叔好下本钱哪。他对你痴心一片,又长得比尼古拉斯凯奇还有味道,妈你要不就从了他吧。”
郑明辰瞪她一眼:“胆子肥了,拿你妈开涮。什么味道,我只闻到古龙水的刺鼻味儿。这老家伙,不知怎么居然知道今天是七夕节,还送两份礼物。”
说着打开盒子,是一条帝凡尼的链子,晶晶亮。
郑明辰笑了:“眼光还不错,我可不能要,明天给他退回去。”
她拿着链子在自己脖子上比,没注意女儿垂着眼睛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彭莱才抿着嘴角幽幽道:“妈妈,收下吧。比尔叔叔一片真心,不要辜负。”
郑明辰看看女儿,把链子收进盒子,轻笑:“小丫头,还‘辜负’呢。你妈不是不知好歹,他这几年一直对我有心,我也明白。可他早晚要回英国的总公司去,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何必徒生牵扯。”
彭莱看着母亲微笑,捧起花瓶放在蛋糕旁边,把母亲拉到桌前坐下:“好啦好啦,大美人妈妈不要想那么多,追求爱情,要勇敢!来,吹蜡烛,许个愿!”
工作后生活每天千篇一律,时间过得飞快。
景曜旸有时候早上起来刮胡子,会对着镜子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一天天变老,如果有一天再见到彭莱,会不会她还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姑娘,自己却成了怪蜀黎。
天气又冷了下来,十一月份景封有一个全国性的讲座,不放心蔡美筠一个人在家,要景曜旸回家住几天。
景家又恢复原来温暖整洁的样子,因为蔡美筠没有别的事情牵扯,心思全放在家里,布置得更加温馨。
景曜旸周末帮母亲整理以前的书籍照片,看见一张黑白相片上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不觉凝神看了好久。
蔡美筠拿着抹布好奇的凑过来:“那么出神,认不出你妈了?”
景曜旸笑笑:“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