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子在哪里。在这种情况下……”
“哦,这种错误是最让我痛惋的。”威瑟说,“对于那些根本就不知道答案的病人采用科学检查(我不能在此情此景中使用折磨这个词)是个致命的错误。作为讲人道的人,我们两人中没有人会……而且,要是继续做下去,那病人当然永远不会恢复……如果你收手不做了,即便一个经验丰富的检查人也总是会担心也许那人其实什么都知道。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种方法都不能令人满意。”
“这就是说,除了劝导斯塔多克自愿把他妻子接来,是没有办法贯彻我们的想法的。”
“或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该劝导他对我们这边比以前更加死心塌地,我的朋友,我所说的是,内心的转变。”威瑟说,他比以往更加神色恍惚。
弗洛斯特微微张开嘴,咧开了嘴唇。他的嘴很宽,露出雪白的牙齿。
“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计划中的一点。”他说,“我刚才正打算说,一定得劝诱他自愿把那女人接来。当然了,这可以用两种方式来做。或者是给他在本能层面上施加一点刺激,例如害怕我们,或者渴望她;或者把他训练得完全忠于我们伟大的事业,那样他就会懂得要确保她安全的真正目的,并会积极领命。”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威瑟说,“你的语言风格虽然一直和我会选用的词句略有不同,不过……”
“斯塔多克现在在哪里?”弗洛斯特说。
“在这里的一间牢房里,在那边。”
“他肯定以为自己被普通警察逮捕了吧?”
“这我就无法回答了。我想他会如此作想。不过,这似乎并无太大的差别。”
“你建议我们该如何行动?”
“我们之前提出过让他一个人待几小时让被捕这件事对他的心理发挥充分的影响。我不揣冒昧,希望一些轻微的生理惩罚会有所收效……当然也充分考虑了人道主义……不会给他吃饭,你明白的。我的人接到命令,把他的口袋掏空。我们不希望这个年轻人会借助吸烟来舒缓他的紧张。我们希望让他的思想苦恼而不能自拔。”
“那当然了,接着呢?”
“哦,我想会采用某些检查手段。这一点上我很欢迎你提出建议。我是说,就我本人是否要在检查一开始就现身这一点上。我个人觉得,由普通警察进行检查的这个假象应该维持得更久一些。过了这一段,他才会发现,他依然在我们手中。刚发现这个情况时,他可能会误解至少会误解一会儿。只有渐渐让他认识到,他要想脱身于呃辛吉斯特之死的麻烦,是不可能的。我想,那时他会完全意识到,他注定要和研究院团结一致……”
“然后你想再问问他关于他妻子的情况吗?”
“我完全不必如此做,”威瑟说,“请容我斗胆说,你说话惯常极为简洁和精确(我们都极其赞赏),可这正是其中不利之处之一:水至清则无鱼。我们曾希望这个年轻人本人能自然生出信念。若是直接命令之类的……”
“这个计划的弱点是,你完全依赖于他的恐惧。”弗洛斯特说。
“恐惧,”威瑟重复念道,似乎他之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我不太明白你如何有此结论。要是没有记错,哈德卡索小姐曾提出过相反的建议,我难以相信你同意她的看法。”
“她是什么建议?”
“哦,要是我没有记错,她打算采用科学手段,让这个小伙子更渴望她妻子的陪伴,用一些化学方法……”
“你是说用春药?”
威瑟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这是一派胡言。”弗洛斯特说,“男人要是受了春药的影响,想的可不是妻子。不过我刚才说了,我认为纯粹指望恐惧是一个错误。我在数年之中已经观察到,恐惧的结果是难以预料的:尤其是恐惧之情本身就很复杂的时候。病人可能会吓得哪怕有心行动,也不敢动。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让他自愿把妻子接来这里,我们只好用刑,并承担其后果。但此外还有一条路。这就是他的欲望。”
“我想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你已经否决了使用药物或化学品的提议。”
“我想的是那种更强烈的欲望。”
不管是此时,还是交谈中的其他时候,副总监都很少看弗洛斯特的脸;他的眼神照例在屋里神游,要不就盯着远处的什么东西。有时还闭上眼睛。不过弗洛斯特和威瑟之中有一个人很难说究竟是谁一直在朝对方挪着椅子,到了此时,两个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