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通喃喃自语。
“请原谅,可问题并不是这个啊。”费罗斯特拉多说,他是外国人,还没有死心,打算给朱尔斯上一课。
“我现在可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朱尔斯打断了他,将一根肥胖的手指戳在教授的袖子上,“我敢说你没有读过我的那份小报。不过请相信我,只要你看看上月的第一份,你就会看到一篇不起眼的社论,你这样的小家伙可能会一扫而过,因为上面没有用任何花哨的字眼。可我请你读一读那社论,看看是不是三言两语就把整个问题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连街头老百姓都能读懂。”
这时候,闹钟又敲响了一刻钟报时。
“我说,晚餐几点开始?”朱尔斯问道,他喜欢宴会,特别喜欢请他致辞的宴会。他还不喜欢总等着。
“七点四十五开始。”哈德卡索小姐说。
“你知道吗,威瑟那家伙真的该到了。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不挑剔,可我也不怕在你面前私下里说,他还没到,这可让我有些不舒服了。这种事不该发生,不是吗?”朱尔斯说。
“我希望他没出什么事。”哈德卡索小姐说。
“他走开了,而且又恰好是今天,谁能想到呢?”朱尔斯说。
“看[15],”费罗斯特拉多说,“有人来了。”
进屋的正是威瑟,他身后跟着的人,却是朱尔斯没有料想到的,所以不出意料,威瑟的脸色果然变得比以往更暧昧了。他匆匆忙忙走过了整所研究院,就像个仆人一般。他们让他带着去了头颅的房间之后,甚至不许他对头颅供血供氧。还有“梅林”(如果他真是梅林)根本就不在意那头颅。最糟糕的是,他慢慢搞清楚了,这个让他忍无可忍的累赘,还有他的翻译,决心要去出席宴会。没有人比威瑟更清楚地认识到,给朱尔斯引见这二位有多荒唐:一个是han酸的、不会说英语的老教士,他陪同的这位,则像是个梦游的大猩猩,却穿得像个哲学博士。对朱尔斯说实情是绝对不行的其实威瑟自己也不知道实情究竟如何。因为朱尔斯是个头脑单纯的人,对他而言,“中世纪”只能等同于“野蛮”,“魔法”这个词则会让他想起《金枝》[16]。自从他们造访客观性训练室之后,就不得不把弗洛斯特和斯塔多克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