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带下来了。
地上的那小南瓜极娇嫩,掉在地上滚动了下,被细石子划破了表皮,一点点汁液就流了出来,透明的像眼泪,顶端上的花还没谢,南瓜已经结成,莲花呆呆的看着,平常见惯了的东西,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叫她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老三没了,她还有孩子,老三不在了,可他留了个孩子给她,老三去了地下,可他对她的那些好难道就没了么?不是的,都在心里,他对她多少好,一点点都记在心里,就算他不在这个世上,她也记得他的好,他那么想要个儿子,他怎么舍得死?他多想活着啊!他都给孩子想好了名字呢!泽安泽安泽安...
“莲花?你怎么了?”老三娘在家里都准备好了午饭,想起很久没见莲花进来,急忙出来看她,发现她在菜地里就赶紧过来看。
莲花回头,脸上犹有泪痕。
老三娘不由得满是心疼,轻声责怪她:“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好歹先想想你自己和孩子呢,老是哭老是心里难受,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娘,我以后少哭,我得活的高兴些,老三他不知道多想活着呢...”
老三娘含着眼泪点头,谁想死呢?自己那才二十多岁的小儿子啊,都没过几天的好日子呢。
“娘,我想起来老三走之前都给孩子想好名字了。”
“啊?真的啊?他想了个什么名字啊?”老三娘一边擦眼泪一边笑,儿子还真是厉害,连名字都想好了。
“他说想要儿子,名字就叫泽安,我说为什么叫这个呢?”
“是啊,为什么要这么叫呢?”
“他说前面一个字,泽,是那个伟大的主席的字,肯定是个好字,后面一个安呢,就是希望孩子平安了。”
“这意思倒好,这就行,那你生下孩子来就叫这个,也不用你爹费心去叫人取名字了。”
莲花点点头,现在想起来,老三走之前,好像做了许多事,孩子名字取了,银洋在哪里也告诉了她,倒好像知道要出事一样,难道他命里真的有这么一劫吗?
“这都午时午饭时间了,你爹怎么还不回来?”
莲花跟着抬头看天,太阳当空照着,广播呱啦呱啦在唱,确实该回来了呢。
老葛怒气冲冲的转过巷子,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小儿子家门前的老太婆和小儿媳妇,她们肯定也是等的急了吧。
“老头子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呢?你肚皮否饿,我们倒要饿了。”
“我也想早点回来,都下山来了,走到咱们自己地里去看看,结果也否晓得是哪个否着调的东西,在我削好了草的地里扔野草进来,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扔的,他娘的,我非骂死他不可。”
“哪块地啊?”
“呐,就是差不多半山腰那块啊,我种了番薯的。”
“那上面否是大平家的地吗?我听人家说他爹最近病的躺床上了,否会是大平自己去干活就随便乱来了吧?”
“这倒也有可能,要是他随手乱扔的话,这臭小子是没脑子的人。”
这边老葛在说大平是没脑子的人,但是他怎么都否会想到这大平居然还打主意到了他家小儿媳妇的头上,他在家正在跟他爹说话。
“你脑子否灵清的,傻想否要多想!”
“我哪里傻了?我想讨老婆有啥个错?”
“你倒是想想看,老葛家是什么状况,你再看看我们自己家里,他家小儿媳妇会愿意嫁给你?别做梦了!”
“可她是寡妇了啊,寡妇人家还想要嫁什么好的?人家说,她会愿意嫁给我的呢。”
“哪个人家?又有哪个人哄骗你了?叫你否要乱听人家的话,你是否是傻?你就是个傻子!”
“我否傻噶!人家都有老婆,我这么大了,怎么能没老婆呢!”
大平爹躺床上呢,被他大儿子气的气喘吁吁的,儿子没老婆,讨不进媳妇来,他难道不着急不难受么?可是儿子这个样子,哪个好好的姑娘家愿意嫁给他呢?就算他是好的,家里这样穷,一般人家哪里肯让女儿来受苦呢?老葛家小媳妇,虽然死了男人,可是样貌生的多少好人又不傻,虽然肚子里还带着孩子又在热孝里头,可是村里对她有打算的人家应该不少啊。
大平爹想的没有错,村里有人家讨不到老婆的,真的在眼热莲花的不在少数,她死了丈夫,虽然怀了孩子,但是又有新造好的房子,家里要是兄弟多的,入赘进去,什么都是现成的,这多少好呢?大不了就是养下老三的孩子,但是以后又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