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清池从酒店离开,肯定会怀疑我和他住在一起。以他的能力,打听清楚杜清池住哪个房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儿。
“你不要开门,他也不敢破门而入。”杜清池冷静道。“我来解决。”
“清池,对不起。”我羞愧得很,咬着唇,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没事儿,以后谨慎点。”他安抚我。
我愈发的羞愧。
“我在楼下,你晚上不是没吃东西吗?想吃什么,我打包带上去。”杜清池说。
“你回来了啊,你不是说这两天都不回来吗?”我惊讶极了。
“亚姨来了。”他简洁道。
我听到这个名字浑身的肌ròu就不自觉的绷紧,她实在是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
“你看有什么就带点什么吧,我不饿。”我道。
杜清池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亚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颜初病倒了,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把小来带走,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门外还站着个柳文良,真是一堆破事儿。
我想了想又蹑手蹑脚的走回了房门口,敲门声已经停了。我贴到猫眼上,这回我看清楚了,还真是柳文良,他侧身站着,低头在拔弄着手机。
我盯着看的功夫,他转过身又开始敲门。我站到旁边,背靠着门站着。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我又趴到猫眼上去看,杜清池回来了,还有亚姨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柳文良夹杂在他们之中,听不真切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很快的,柳文良离开了。
敲门声响起,我开了门。珠光宝气的亚姨走了进来。
“亚姨。”我声音发紧。
亚姨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就和那年轻姑娘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杜清池手里拎着个打包盒。见我站着不敢动,他拉了拉我。
“你去吃东西,我和亚姨她们聊点事情。”
“嗯。”我接过了打包盒。看着他也进了会客室。站了一会儿,我才往里面房间走去。
“颜心。”我要推门进去时,亚姨喊了一声,吓得我打包盒差点掉地上。
“是。”我挺直后背,就差立正了。
“你也过来吧。”她道。
我把打包盒就地放下。快步走到了会客室。他们三人各据了一个沙发,我也不敢随便坐下,垂手站着。
“身体大好了吗?”亚姨问。
“好了。”我答。
“那就好。”她将手指间的烟放到烟灰缸上,“清池,就让颜心学射击吧,其他的都不学了。”
“好。”杜清池应道。
“半年足够了。”亚姨又说。
“应该够吧。”杜清池不太确定的语气。
“她没有更多的时间了。”亚姨靠到椅背上盯着我看,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些自言自语的,“都二十五岁了,年纪也太大了一点。”
我的头垂得更低。脸烧起来。在亚姨眼里,我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一个渣吧。
杜清池没敢说话,那个姑娘殷勤的将烟递到了亚姨手上,亚姨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又道。
“颜初死了。”
闻言。我愕然抬头,颜初死了……她竟然死了。
“留了句话给你,让你不要辜负她的期望。”亚姨淡淡道。
“是。”我颤着声答道。
“去吧。”亚姨略带厌恶的看了我一眼。
“是。”我退了一步才转身,脚步从容不起来。
这一晚,亚姨和杜清池聊了大半宿。我因为颜初过世这个消息,再加上亚姨对我的瞧不起,煎熬得我十分难受。亚姨最后那一眼,意思很明白了:你的靠山倒了,如果你战斗力还是渣的话,你连自己都要保不住。
我想着自己入清澜门以来,虽然缺少点慧根,但死里逃生之后,相对从前的徐徐,我也算彻底的蜕变了。我自觉得意,谁知在亚姨眼中根本就是个渣。
胡思乱想。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没睡几分钟,杜清池就将我摇醒:“徐徐,快醒醒。”
我惊醒过来,睁眼看到杜清池:“怎么了?”
“那边出事儿了。”他说。
“什么?”我一骨碌坐了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柳汉成死在家里了。”他说。
“怎么会这样?”我也顾不上避嫌了。当着他的面就脱了睡衣,然后换上了线衣牛仔裤,“昨天晚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