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估摸着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因为我很困了,这是我正常的生物钟。我闭上眼睛,在恶臭中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一盆冰水浇了下来,真真的透心凉,这大冷的天。我马上生理期还要到了,真是太他妈狠了。都是女人相煎何太急。
那盆冷水浇下来后,我的睡意就被浇没了。白织烧照着,尸体越放越多,陆然在看我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真希望她能一枪崩了我,这样可痛快多了。然后我就想到那些先烈们,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下紧紧的咬着牙关。
我自嘲的想,我真是生错了时代,我要是生在战乱年头,说不定还能留名青名呢。
这一夜,很漫长,我和陆然较着劲。天,就那么亮了,那隐约的晨光从那高高的窗户里洒落进来时,我第一次发现,天亮是这么的值得期待。
陆然折磨了我一个晚上也累了吧,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没再丢各种尸体下来了。我也累了,在这地狱之都里,我也只想先睡一觉再说。
闭上眼睛,又一桶冰水浇下来,我无动于衷,去你妈的。现在就算是烧开水下来,我也要睡觉。我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好像有人扛起了我,那肩膀还挺宽厚的,一颠一颠的可真舒服,然后有一种脚踩空的感觉,我似乎被扔到了哪里。
梦,好长。
我再睁眼时,阳光从窗户间斜斜的照进来,看起来。已经是下午的时光了。我发现我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的布置很是清雅,窗外是一棵桂树,大冬天,不知道怎么开着花,香味飘满了整个房间。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和地下室比,这里是天堂。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立刻闭上眼睛。
“起来吧。”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我只好睁开眼睛,要掀被子时,我才发现,我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谁给我脱的衣服。
“麻烦送套衣服来给我。”我冷冷道。
那男人站在门口看我一眼,听到我的说话后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有个女人送了一套衣服进来。
“快点穿好。”
我掀开被子直接站到地上,当着她的面穿起衣服来。
“真是不要脸。”那女人小声嘀咕着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