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比如……要经常陪伴在我身边,而且做了就不能卸任,是终身职。」
「你缺贴身丫鬟?」她故意问。
他有些紧张了,怕她听不懂,可太直白的话……他真的不会说啊!「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你愿意做丫鬟的工作,只要不是太劳累,我也由你。」
「那不行,我不会伺候人的。」她才不上当。
「那也没关系,不用伺候我。」他连忙道。
张萸突然发觉自己挺坏心的,只要看他着急,她心里就窃喜,不自觉地眉开眼笑。
这下惨了,该不会她其实是喜欢欺负这书呆吧?
「不用伺候你,那还辛苦什么?」
温颐凡想了想,耳朵终于有点红了,「要替我生孩子跟带孩子,这是最辛苦的。」
张萸瞪着力持镇定的他,明明觉得自己坏心眼,但仍是把头一撇,起身离开,「没嫁人就生孩子啊?我很保守的,不行。」
温颐凡急忙想追出去,「我的意思是……」他却不知道张萸也会害羞,她奸诈地一下子消失在街角,让他只能无措地呆立在原地。
「噗啾……」桌上的阿肥将两翅平伸,摇摇头,看着温颐凡仿佛取笑他连求亲也不会,「噗啾啾……」这回看来是想以翅膀捣住鸟喙偷笑,可惜翅膀太短。
温颐凡平静地看着那只肥鸟,淡然地道:「现在没人护着你,我就是把你烤了,她也不知道。」
「噗嗽!」阿肥这一吓非同小可,含泪挥动翅膀,就见一颗毛球两翅卖力地上下拍动,直到白毛球终于缓缓升空,循着气味寻找张萸去了。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张萸来到京城第一件收妖工作,巧合的是,委托人依然是胡员外。
张萸原本想问胡员外要不要替自己卜个卦,或是算算八字,怎么老是跟妖魔鬼怪扯上关系?不过人家给钱大方,虽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贵客难求,张萸才不会嘴贱。
「你要接胡员外的案子?」
「当然啊,胡员外开出了五百两!我还你钱之后还有剩,笨蛋才不接。」
那么,还他钱之后呢?她留在京城,原本就是为了还他钱吧?
「你可以推掉吗?」
「为什么?」
「因为……」温颐凡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老实说出自己的忧虑,更何况他最担心的,倒不是张萸最终仍会离去。他表面温吞,该奸诈时也绝不客气,当初让张萸签的借据本就有别的用处。
他知道她的使命,他也说会陪她,可事实上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终究会应劫横死于妖魔爪下。
「……很危险。」想了老半天,他也只能说出一个根本不可能说服她的理由,因此说出口时,他整个人颓丧极了。
张萸本想笑他说话不算话,这就是她始终不肯有牵挂的原因。然而就算她不想要有,如今终究也有了,看他那副模样,她无法不心软。「大不了,我会让你帮我,行吗?」
温颐凡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得了她,只好点点头。
一般人不会在鬼月嫁娶,可胡员外实在是逼不得已,原本胡员外闺女的婚期订在九月,却偏偏碰上狐仙来搅局。
狐仙坚持胡员外的闺女和他有七世姻缘,于是胡员外只得想法子尽早把女儿嫁掉,但又怕狐仙前来搅局,便找上了张萸。
「嗳……」七世姻缘?真的假的?张萸其实有些头大,她修习的术法极少和姻缘有关,否则去翻翻月老的姻缘簿,就能知道狐仙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温颐凡道。
「你怎么知道?」不会又是他研究出来的一点心得吧?
「所谓姻缘,就是两人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最终能走在一起,即便是一对苦恋的爱侣,也一定有能让他们牵手的『缘』,不管这缘能持续多久,但它一定会明显地存在两人之间。狐仙跟胡姑娘素昧平生,一个是人,一个是妖,就算有姻缘,肯定也不是这一世。」
瞧他说的这么肯定,张萸却有些恍惚,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么虚无飘渺的东西……如果有些人的缘分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呢?又如果明明相爱却缘分尽了,不是很可怜吗?」
温颐凡看着她有些失神的侧颜,霎时间还以为两人穿越了时空。
苦苦追求的、还不懂情爱的,为什么不能在对的时候凑在一起?白白虚渡了这些岁月后,到如今,才开始害怕红线已经接不回。
温颐凡默默地覆上她的手,密密地五指相扣,张萸总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