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来不及脸红——啊啊!搞什么?为什么从她答应「跳坑」之后,脸红的老是她?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不是你说的吗?只要还能握紧的,我绝不会再放手。」
「再」?张萸无暇思考其他,只知道这书呆无比严肃认真,仿佛立下誓约那般地对她说这句话时,她心里有什么情感,自陈旧得被遗忘的深沉封印之中觉醒了,爆发的悸动狂烈而野蛮,她几乎是期待而且愉悦地,看着他朝她缓缓接近,两人气息交融,不知何时他的气味竟已是如此熟悉,又如此让她眷恋,他俩有如磁石的两极那般相互牵引,而她莫名地,泫然欲泣。
只有他的吻能安抚那突然萌生的、不知其所以然的悲伤,于是她像渴水而疲惫的旅人那般迎向他……
「噗啾?」一坨白毛球飞到两人脸孔中间,阿肥一脸无辜,大眼写满好奇,被两人脸庞夹在中间的它还露出一个羞怯的神情,歪着头蹭着张萸的脸。
张萸涨红了脸退开来,温颐凡则是面无表情,可阿肥的求生本能让它感觉到……有一股非常非常可怕,比妖魔之王的愤怒还要可怕的怨毒怒气,正冲着它来,好毒辣,好凛冽,好尖锐,好像要把它分筋错骨啃得一滴不剩!
「啾……」阿肥心惊胆han地扑向张萸怀里,小ròu球颤颤抖动。
「怎么啦?」张萸很快被阿肥转移了注意力,而温颐凡心里想着,清蒸油炸还是三杯?腌了应该也不错!
因为某个原因,张萸前往胡府收妖的那天,没告诉温颐凡。
实在是她要做的事,就算不猜温颐凡的反应,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狐仙……嗯,会做这种事,应该是狐妖才对。那狐妖什么时候最可能出手?当然是迎娶那日啦!胡员外听了她的建议,也觉得有理,便让她放手去干了。
其实想出这计划时,她也很犹豫,可惜一直想不出更完美的替代方案。
早知道她就别故意装作听不懂温颐凡的求亲,那么她这辈子第一次穿嫁衣,也许就不会是在这种场合了。
对,她假扮成胡员外千金,从胡府上了花轿。所以她对温书呆真的很愧疚,拜堂时刻意拜得马马虎虎,频频吐舌头,心里想这反正是假的,等她收了妖,谁也不知道新娘是她假扮的!
新房前一天就被她布下阵法,所以她只需要静静地等狐妖上门,以免露出马脚。
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