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了不好治肠胃的药,怎么的也没想过时阑尾在作祟。其实阑尾炎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疼起来真要人命。
“医生说你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挨了一刀,伤口愈合的过程中会遭些罪,你要忍耐一些。”向北边说边给她掖好了被子,动作轻飘飘的,却十分的妥善。
舒静惆怅地喃喃着,“看来要跟学校请个假了。”其实她心里倒是不担心学校那边,主要是苏翌晨,他一直不出现还好,就怕突然杀过来,来一个措手不及。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和向北全盘托出,她需要一点时间和勇气,现在还不是时机,所以她不想向北和苏翌晨有所接触。
向北不知道她内心的千回百转,只当她是真的担心学校事务,劝慰道:“你刚做了一个手术,学校不会那么没有人情味的,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
难得可以和向北单独相处,舒静也不想为那些琐碎的事情伤神影响心情。这几天向北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上,张妈更是天天换花样准备各种滋补的汤汤水水给她进补。她本就不是娇贵的人,在床上休养一个星期之后就已经可以下地活蹦乱跳的了,医生开了一大包的药讲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才打发她回家休养。
舒静回到半山别墅就不那么自由了,苏翌晨出现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他打过几次电话回来,不急不缓地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似有解释不回来的缘由,然后又交代了点其他的事,其实都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放在电话里说实在浪费话费,索性苏翌晨有钱,喜欢花这份冤枉钱她也管不了。舒静一直以来都是听之任之,两人通电话基本上都是苏翌晨说着她听着。有那么几回,她竟觉得苏翌晨没话找话就是不想撂电话,时不时地还会说点亲昵的话,比如问她,他不在家有没有想他,或者有没有什么话要问他的之类的问题。舒静每次都觉得莫名其妙,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答,苏翌晨也不逼她,爽朗的笑声通过电波传入耳畔,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笑声里的真切。
舒静并没有告诉苏翌晨她做手术的事情,也没有提起那通电话,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她下腹上的那道疤,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苏翌晨依旧忙碌着,比过年那会儿更忙,晚上经常通宵,既是睡觉也要后半夜。每天仅仅三四个小时的相处时间,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更别提做那种事了,所以苏翌晨一直也没发现她腹部上的刀口。
苏翌晨越来越像个居家好男人,不管多忙早晚一通电话报备日程,还说结婚那会儿没去度蜜月,等他这段时间把手头上的项目处理完,正好五一,带她去国外走走,权当是补一个蜜月了。舒静倒不在乎蜜月不蜜月的,他们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去度蜜月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尴尬罢了。她正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和向北坦诚一切的时机,一个跟苏翌晨掀开底牌的时机。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没等来时机,时机就悄悄地找上了她。
周末,舒静和向北约好去市中心的游乐园做摩天轮。连续几日的阴雨天,星期天天气却出奇的好,只是游乐园里的人特别多,大多都是家长领着小孩,或者学校组织活动,漫山遍野都是孩子,他们两个大人就显得有突兀了。
舒静将向北推到人少的角落里,孩子们看异类似的目光,尽管满是好奇和无辜,向北嘴上说不在意的,但舒静心里清楚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忽视周围异样的目光,哪怕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向北的兴致忽然一落千丈,语气里有些自暴自弃的情绪,“算了,我们回去吧,都怪我太不自量力了。”
似一阵狂风刮过心尖,舒静一阵心疼,安慰道:“都是孩子,我们犯不着和一群孩子一般见识。”
市中心的游乐园是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的,白天都是孩子,晚上都是年轻的小情侣,整体的情调都变了。晚上摩天轮成了抢手的项目,售票处排成了一条大长龙,舒静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从队尾挪到队头。
坐摩天轮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只能跟陌生人拼着坐一个车厢。尽管有些扫兴,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工作人员一边引路一边说:“这段时间是高峰期,晚上人尤其的多,都是情侣,受西洋情人节影响,坐摩天轮过二人世界。和你们拼一个车厢的是一对小夫妻,呵呵,孩子都那么大了还那么恩爱!”
舒静看着工作人员一脸艳羡的表情也跟着欣慰,可就在车厢里,她看见了那对恩爱的小夫妻时,她才发现生活真是一部肥皂剧,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她做梦都没想到,心里偷偷艳羡的小夫妻居然是苏翌晨和蒋秋灵。他们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学生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