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此时尽管满腔怒火,他还是以最大的忍耐力压制下去了,“你可以解释你和那个残废之间的关系。”
比起之前不分青后皂白的冤枉和侮辱,他这次肯给一个解释的机会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只是他的“宽大为怀”她已经不需要了。这样也好,她一直夹在向北和苏翌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摇摆不定,不管面对他们谁内心就从未平静过,这回上帝帮她做了决定。
舒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就像你看到那样,我喜欢他。如果可以,我想跟他在一起。”
苏翌晨用一种看见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会这么坦然。然而她越是这样,苏翌晨就越是怒不可遏,“你做梦,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苏太太,不是外面的野女人。”
舒静嘴角挽起一丝苦笑,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回道:“苏太太?其实连你都没有打心眼里承认过。我不过是你手心里的一个玩物,恐怕连玩物都算不上吧。你高兴的时候就逗逗,不高兴的时候就扔在一边不理不睬的。”
苏翌晨一怔,随后愤愤道:“我以前是对你不好,可这段日子我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
“你对我好,我就必须得接受,你对不好,我就必须得忍受?苏翌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但我能感觉得到你恨我,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折磨我。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值得你牺牲婚姻来报复我?”其实这些话一直埋在她心中很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今天若不是苏翌晨的苦苦相逼,舒静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苏翌晨的震惊没有写在脸上,但心虚的表情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舒静看在眼里,笑得更加苦涩了,“你看,连你也觉得不值吧?当初我哥出了事,你帮过我家,我一直都很感激。尽管我们结婚之后的生活并不快乐,可我想就这样吧,报恩也好认命也罢,怎么样都是生活。”
“你就是这样知恩图报的?给恩人戴了绿帽子?”苏翌晨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这些,对天之骄子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和向北从未开始过,过了今天,有关于他的一切想法都可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了。”她隐瞒已婚的身份和向北交往,这就是地地道道的感情诈骗。向北怕是今生今世都要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她又怎能奢望得到他的原谅呢。苏翌晨的手段她没见识过,但对他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她和向北虽然发乎情止乎礼,可不知在苏翌晨阴暗的内心里会被想成怎样的龌蹉不堪。她是咎由自取,但向北一直被她蒙在鼓里本就很无辜,她不想向北再受连累,“你怎么惩罚我都行,这事和向北无关,是我隐瞒已婚的身份主动勾引他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牵扯到他。”
苏翌晨气得怒火攻心,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一双染着火焰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我可以不动他,但从今天起,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那个残废有任何来往,不但你别想好,他也别想好。”
舒静像一樽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苏翌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要把她整个人呢乃至灵魂都要看的透彻,最后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舒静不敢想象苏翌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以苏翌晨的脾气就算不千刀万剐了她都算便宜她了。她在庆幸的同时也在隐隐地担心,苏翌晨的火气不发泄在她身上,那会不会烧到向北身上呢?
事情发生的当天苏翌晨并没有太大的动作,最起码没有动手打她。她还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毕竟她和向北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向北已经得知被欺骗的真相,她和向北已再无可能。苏翌晨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吧,然而她终究是错估了了。苏翌晨果然信守承诺没有针对向北,但并没有放过她。
星期一她照常去上班,到了学校才被告知她申请离职了。校长像模像样的惋惜挽留一番,但最后还是果断地批了。临走前,陈晓悄悄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干得好好的忽然要辞职?她不想陈晓为自己担心就随便编了一个慌,说苏翌晨不想她抛头露面的,住的地方又太远,路上来回实在不安全。陈晓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多问。
她知道这是苏翌晨私下安排的,她反抗不了,只能顺从安排。回到半山别墅,她才知道苏翌晨安排的远不止这些。别墅里多了四个保镖和两个人佣人,说是为了她的安全,其实就是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