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只是有些杂。她记得小花园一直都是由张妈打理的,向北不喜欢荒凉杂乱,所以小花园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舒静出神地望着那一片荒芜的天地,虽是盛夏,小花园里却不见一丝生机,那些原本应该生机盎然的花草竟都垂头丧气奄奄一息。他应该搬走了吧?否则他是不会放任这些花草自生自灭的。以后大概再也看不见他了吧?
舒静最后惆怅地看了一眼小花园,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忆往昔那些美好的时光,她应该知足了,哪怕到最后她仍守着这冰冷的婚姻渡过以后每个灰暗的日子,她也觉得值得。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了,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吧?”激情过后,苏翌晨一手半搂着舒静,一只手去床头柜上摸烟。他喜欢完事后抽上一支雪茄,事后一支烟美妙似神仙,他算是体会到了。吸了一口,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看了一眼怀里神游太虚的小女人又重复地问道:“不想要礼物?或者想去什么地方去玩?”
刚一番巫山云雨,舒静浑身酸痛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反观这个刚刚在床上折磨她的男人却还是精神奕奕,没有半点疲惫之色。她懒得说一句话,但又不想惹苏翌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地雷,敷衍地应付了一句,“没什么打算就听你的吧!”
苏翌晨紧了紧手臂,掐灭了雪茄,认真地想了想,随后略显遗憾地说:“我明天要出差去外地,大概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不能陪你四处走走了。我让张秘书给你办了护照,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可以去。”
舒静在听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放着喜悦的精光,这么说她可以出去了……然而,突如其来的兴奋在下一秒就彻底烟消云散了。苏翌晨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你不用担心,张秘书和陈特助会陪你去的。”
舒静的目光瞬间黯淡了,她看着苏翌晨深如海底不曾泛起一丝波澜的双眸,心里百转千回,苏翌晨的心思她琢磨不透,亦不知晓他这是真心话还是为了试探她。其实不管是哪种都已经毫无意义了,他对她再好,他们也回不去了。若是后者,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她没想过要离开了,不过就是想呼吸一些自由的空气,哪怕是短短的几天也是好的。她有多久没有独自一人逛商场了?苏翌晨对她的防备已经到达了极致,哪怕向北已经搬走了,他也不肯还她自由。也许她终极一生都要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度过了。
其实如果不是苏翌晨忽然提起来,她几乎都要忘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她二十六岁生日了。她对过生日本来就没什么期待,不过就是长了一岁而已,而且饶是再不在乎,女人对年龄终究是肤浅的。过了二十五岁以后的每个生日都是一种无奈,舒静也不另外,所以她并没有联系张秘书拿护照,如果可以她更想回家去看看,一年多没有回家了,仅凭着一个月一通不到十分钟的电话联系,这点微薄的沟通让她觉得更孤单。
生日当天,苏翌晨出差没有回来,只是在早上的时候打过一通电话,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至于生日礼物什么的也没再提起,当然她也没抱有什么希望。
舒静亲自下厨煎了两张蛋饼,煮了一碗长寿面,弄了两个小菜。这些日子天天变着法给苏翌晨做这做那的,一顿饭好几个菜,虽然没有吃胖但也吃厌了,现在就是吃龙ròu也不觉得香了。像这样简简单单的有菜有面,她已经觉得很好。
长了一岁,似乎就更容易多愁伤感了。舒静看着碗里的面条,忽然想起去年过生日时的情景。陈晓订的草莓奶油蛋糕,还有海军哥送的连衣裙,那天是她二十多年第一次有过生日的幸福感,那种被珍视的感觉真的很温馨。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醒了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天和往常并没有区别,舒静午后吃过饭就去书房看书。刚看了两页,桌上的电话忽然催命似的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舒静吓了一大跳,瞪着一直振奋的电话机寻思着要不要接。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听到这部电话响,她都差点把它当成摆设了。犹豫了半天,舒静还是接了,电话那端听到她的声音后顿了顿,“是小舒老师吧?”
是蒋秋灵?舒静有些诧异,“您有什么事吗?”
那边本来急切的语气缓慢了些,“翌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撞车了,情况有些严重,现在人在省医院VIP重点看护病房,拜托你通知一下他的家里人。”
舒静一阵愣怔,缓过神来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边的电话已经撂下了。她握着话筒听着里面机械的电流声,脑袋乱的像一窝粥,苏翌晨今天早上打电话还说行程延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