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子尧垂下眼不说话了。
屋内陷入片刻的诡异沉默。
烛九yīn盘腿端坐于榻上,闭上眼似闭目养神,良久,他听闻chuáng那边传来OO@@的声音,悄咪咪睁开一只眼,便看见张子尧正小心翼翼放下chuáng幔……
有感觉了?”
”没有。”
……”
……”
……现在呢?”
没有。”
你确定?”
烛九yīn。”
gān什么?”烛九yīn稍稍僵直了些,有感觉了?”
张子尧转过身:你若那么怕,为何不现在滚出去,我说过我一个人就可以――”
本君是怕你到时候失了神智'。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别不知好歹,”烛九yīn微微蹙眉,像是眼下的情形对他来说也非常为难,见张子尧不说话了,他又担忧道,所以你会不会啊?要不要本君教教你――”
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张子尧特别bào躁道,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奶狗――烛九yīn闻言也不生气,只是一瞥屋外,便见一轮皓月正缓缓从云中挪出,月光倾洒……
张子尧爬进了chuáng幔里。
人影晃动,那chuáng幔被人从里面拉紧。
然后chuáng上的人呆坐了一会儿后,便像是受不了那烦躁的等待似的gān脆躺下。
烛九yīn见状,心中好笑,挪开了眼,自顾自闭目养神――
胧真说的没错,这样的月满日,对他们这些妖魔鬼怪的东西来说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时间,于是烛九yīn索性盘腿而坐,呼吸吐纳月中jīng华……
房间由方才的吵闹陷入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中的气息突然也发生了变化。
几日之前,烛九yīn曾经站在张子尧chuáng前嗅到过的从他身上弥漫出来的那种陌生邪祟气息此时变得浓郁了许多,原本安静盘腿端坐于榻上的小瞳睁开双眼,红色的瞳眸在月光之下显得异常清明――
他听见了chuáng边传来骚动。
似人在喘息,似犬在低低咆哮,片刻之后,又是呜呜”仿佛奶狗受惊的名叫――
原本躺在chuáng上的少年不知道何时爬了起来,从chuáng幔投出的影子中,少年微微弓起背脊,一条像是犬尾的东西缓缓在他身后扫来扫去……
烛九yīn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
此时,chuáng幔后的人呼吸变得急促难耐,他微微伏低身子,用前端在chuáng上摩擦,然而这样的动作却并没有减缓他此时感受到的不适,他像是越发感觉到烦躁似的在chuáng上翻来找去――
热。
那热就像是一团火一样要将人的理智也烧毁。
张子尧只觉得自己浑身每一处都被人塞进了一团火,他烦躁、不安,想要四肢着地在地上转圈圈,或者用力地甩着自己的大尾巴,去袭击别人――
但是恐怕是这样他也没办法将那团热烈的火焰熄灭……
身上被汗水浸湿,原本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的一层薄布此时也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最要命的是,在他生出尾巴那脊椎骨末端的下方双股之间居然也是一片濡湿,不知是汗水还是……
仅存的一丝丝理智让张子尧赶紧停下了细想。
与此同时,少年那大大的láng尾巴也甩动得更加热烈一些,只是那像是一团火焰一般的红色影子尾巴并没有给他带来哪怕一丝的温热――
这个云起国的假和尚说得没催,张子尧轰然道倒回chuáng上时自bào自弃地想,这样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