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佩服你。练了多久?
卡西莫屈指算算,道:“大概有四五年。”
“有什么心得体会?”
卡西莫摇摇头,肌ròu变得柔韧有弹性,反应更加敏捷,然而这些并非心得体会。随着日积月累的练习,卡西莫胸中倒的确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悟,这丝体悟宛若初春的薄雾,淡薄得还不如没有,伸手去抓时,已然不知所踪。
“真是令人佩服的小鬼。”桑船“慈爱”地摸摸卡西莫的头发,卡西莫不好意思地笑笑,幸好因为天黑,桑船没有看见。
“不知该说你是懵懂,还是愚蠢!”桑船嘴衔冷笑,翻了个身仰望天空,冷笑道:“最关键的五年筑基期,你竟什么也不学,只是不停练那七招劳什子破玩意。每日习练三个时辰,嘿嘿,以你这般惊人的毅力,和愚蠢的智力,还真是一点不浪费。”
卡西莫没放在心上,耸耸肩膀。
月色又隐没进云层,桑船的整张脸浸入浓稠的黑夜之中。
桑船的脸色瞬息万变,不屑中夹杂着赞赏,愤怒中又散发着一股痛心疾首的意味。
“喂,小鬼。”桑船转头看向卡西莫。“你很喜欢练剑?”
“当然。”
“为了什么?”
“就是很好玩。”
“你玩不玩斗地主?”
“什么是斗地主?”
第三章:山贼之影
桑船打开一只小纸盒,抽出一叠厚厚的硬纸片,一张一张从左手数到右手:“道上的一种纸牌游戏。你看我手上的纸牌,总共有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钩、圈、凯、艾斯十三种牌,每种牌又有四张同样的牌。”
桑船脱下衣服,露出黑黝黝的胸毛和一身雪白的虬结肌ròu。这件衣服只多两只袖子,若没了这两个破洞,就跟一张床单别无二致了。
桑船把被单挂在两根树枝中间,取出一颗圆圆的石头,合在掌心搓了搓,那石头便亮起微弱柔和的光芒,给两人提供最低限度的照明。
桑船把袖子系在树干上,衣服当作桌面,桑船把诸多纸牌铺开,缓缓讲起纸牌游戏的规则。
“我们先来讲讲武力的最高限度,说人话,就是什么是最强的。所谓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在哪儿都成立。你看,四张同样的牌打出去,威力是最大的。其它任何组合的牌,它都可以轻易战胜。而十三种牌里头,四张牌合起来,最大的是却是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