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药。
肯西亚鲁喂卡西莫喝完药后,这时刚过午后。他放下碗,凝滞片刻。
卡西莫猜到父亲有话要说,此时他正在措辞。半晌后肯西亚鲁道:“这是倒数第二帖药,泡沫说,今晚再喝一贴,明日你便可以活动自如了。”
“嗯嗯。”卡西莫点点头。
“据铁柱说,还有一个山贼逃脱了。那天下大暴雨,南达和泡沫在指挥所治疗你,大伙躲进谷仓里避雨。只有铁柱在门口,看见一个人在打谷场内洗劫山贼头子的财物。铁柱判断那人是山贼。”
“因为以他驾轻就熟的动作,肯定对这伙山贼多有了解。”
“嗯嗯。”卡西莫道,按以往的惯例,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你想不想去追杀山贼?”
“......”卡西莫没想到父亲竟会问这样的话,大出意外。双手撑床,想换个姿势,发现腰部根本不听使唤。
肯西亚鲁静心听着对面的动静,明白卡西莫的意思,道:“南达许过诺言,假使你答应去干这件事,他便有办法让你明天能下床走路。”
“所以您是希望小卡答应的了?”梅耶走进来道。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一切全看小卡怎么决定。”肯西亚鲁道。
卡西莫胸膛一热,差点热泪盈眶,梅耶伸手握住卡西莫。递给一张纸和一只炭笔,道:“把你想说的写下,我帮你念出来。”
“南达师父为什么点名叫我去?”梅耶念道。
“因为你是金属修士。”肯西亚鲁道。
“但我什么都不懂,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里亚会跟你同一起去,此行以他为主,诸事听他安排。叫你协同前往,是要用你的夜视能力,帮助里亚夜袭。这一点虽然经由南达的嘴告诉我,我却早已猜到。”
“父亲知道小卡有这个奇怪的能力?”
“我自然知道。”
“我愿意去。”卡西莫写道。
“为什么?”
“那个人以后会回来报仇。”
“不错,大家最担心的正是这个。”
卡西莫没有继续写,思考着这个消息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顿了半晌,肯西亚鲁从怀中掏出一本绢布册子,放在卡西莫腿上,指着书页道:“翻开看看。”
卡西莫和梅耶面面相觑,神色古怪。躺在床上蓝色的封皮,枯黄书页的薄薄书册,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书额上写着三个字:八式剑。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正是以前梅耶经常偷给卡西莫看的剑谱。
后来卡西莫对里面的内容都熟记在心后,梅耶才再没有偷过。
“你们对这本书应该很是熟悉了。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修炼了剑谱上的剑法,小卡又怎么会是垦才村第一剑客。”肯西亚鲁说着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微笑。
“去练剑吧。”肯西亚鲁如释重负地笑道,笑容越来越明显。“今后再也不用躲着我了,做你想做的事。”
这句话对卡西莫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五年来在姐姐的协助下,东躲西藏地练剑,只为逃过父亲的耳目。一面练得很辛苦,另一面又对父亲愧疚不已,自己确是忤逆他让自己用功读书的意思,令他失望了。卡西莫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砸晕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事情会变得这么美好。
“你们一定非常奇怪,为什么我突然不再反对这件事。”
“为什么?”卡西莫下意识写道,梅耶没等卡西莫写完,便问了出来。
“因为修士练剑与普通人练剑,完全是两样结果。普通修士练剑与金属修士练剑,又是迥异的两样结果。”
卡西莫不解这句话的意思,肯西亚鲁话锋一转,并不打算解释下去。小心翼翼地,抚摸宝物似的翻开剑谱的第一页,说道:“这是你们母亲的贴身剑法秘笈,她本来是一个大门派的嫡亲传人,这个门派曾经号称是美甘剑法中最纯粹最正宗的剑法门派。不过传到你母亲那代,便相继没落了。这个门派中最纯正古老的剑法便全写在这本秘笈里,小卡,若你真想在剑法上有所成就,须拿去好生修习。”
“父亲。”梅耶忸怩道。“这本书我们已经看过好多遍了。”
“哦!是了。”肯西亚鲁轻拍额头道:“不过你们应该没看懂扉页上的这几句话。”肯西亚鲁指着几行扭曲古怪的文字道。
卡西莫和梅耶齐刷刷摇头。
“这是你们母亲专门写给你们的,用的是另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