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让他骗我的钱和马?!”归荑蹙眉,说道,“你!你疯了?”
“我只是要让你自己看清一些东西。”君骘忽的将她拉过来,伸手朝着她腰侧略去,她急急地推开他,羞怒道:“你做什么?!”却看到他拿着原本藏在外裙里面的玉佩,朝着她晃了晃。
然后,他几下收拾了拦路狗,走到那太守面前,将玉佩递给他,说:“你方才,是说要斩谁?”
那玉佩上,鲜明的一个“窦”字,瞬间让太守大人吓破了胆。
他赶紧走下堂来,三拜之后又九叩,行足了大礼,也不敢起身,跪着说:“不知原来小姐和公子是窦家的亲戚,有眼无珠,是小人冒犯了。”
“你方才说,那人数十年清誉……”他默然地玩赏着玉佩。
“所谓清誉,那也只是过去,这杀人者过往不也是滴血不沾吗?”太守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说,道理也不用说……”他依旧语气幽幽。
“小人是说,这道理王法自在人心,自然是区区言语无法曲解的。”他回过头看着面色青白的管东永,命人将他押下,厉声道,“休得狡辩,这分明就是你诈骗谋财!竟然还敢来对簿公堂,简直荒唐!”
归荑面色先是怔忪,尔后转变了诧异。
“那么,你刚刚说要掌嘴谁?”君骘挑眉。太守端详着他的脸色,倏然往自己脸上甩了两个耳光,说道:“该打,该打!”
此刻,归荑的脸色已经惊诧道无以复加。
“那么,斩谁?”君骘摸着手中的玉佩,淡淡然说道。
太守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面有难色。君骘口气冷了几分:“看来,太守大人是无视我们窦家的人了。你可知,方才他强取豪夺的那马,可是谁的马?”
“谁……谁的?”太守额角已经沁出了汗。
“那可是窦五侯爷的马!窦五侯爷可是窦氏宗亲,那是大将军窦宪的亲弟弟!犯下这样的死罪,那原本是要诛九族的!”他声音不大,但太守却随着他缓缓道出的话,脸色越来越青白,最后如同死灰一般。
听到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诛九族”几个字吓得他肝胆欲裂,他赶紧挥手说道:“斩了斩了,赶紧把他拖下去斩了!大人赎罪,我同那人毫无关系,还望大人明鉴……”
此刻归荑的目光,已经变得冷如冰霜。
她淡然一句:“慢着。”太守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君骘,我们走吧。”她拉了拉他的袖子,不同于往日,声音是闷闷地。他说:“怎么,他们刚刚那么欺负你,你就这样放过他们?”
她什么话也没说,走出堂去。
太守和那人都湿了一身的衣襟,他们离开后许久,腿都依然是软的,站不起身来。
“刚刚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走在路上,归荑语气依旧闷闷的。
“我一直都觉得你挺傻。”君骘毫不避讳地说道。归荑抬眸瞪了他一眼,眼眶微红的。
他一愣,然后叹口气说道:“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一些事情。想要护住什么,单凭一个理字是不行的。并不是你以为的天理纲常,是人人都必须遵守的规矩。如果想要事情按照你预想的发展,就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来控制,而不是依靠别人的良知。”
“你到底想说什么?!”归荑斜睨着他,总觉得这并不是他全部想说的话。
君骘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他牵起她的手,将玉佩慎重地放回她手上。他说:“青釉一次次地受伤,你五叔叔一次次地护她,但要害她的人是你的伯父们,你五叔叔还年轻,功薄势弱,又怎么敌得过你大伯?”
“连五叔叔都敌不过,那我有什么办法?!”归荑有些急了,想了想,说,“你是说,青釉将来会被大伯和姐姐她们所害吗?不可能,他们都是好人……”
“你五叔叔就快要出兵了,他一离开雒阳,难保青釉会遇上怎样的险恶。现在,只有你能保护她。”君骘看着她,一字一句问,“你,可愿意保护她?”
“我……我怎么保护……”归荑想了想,问道:“你是要我去拦住大伯他们吗?”
“你即便是拦,又怎么拦得住?”君骘反问,说:“你大伯可是举世无双的大将军,但是,即便是万人之上,却终归在一人之下。”
她顿时瞪大了眼。
“你只知道你大伯是将军,只怕是还没人和你说,你那位亲姑母是何人吧。”君骘微微一笑,他说,“如我刚才所说,有时候,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