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贵气,然而当那嘴角微微抿起的时候,那几分气势,竟也是同邓骘一般凛'然。
侧面的桌案之上,年轻的将军执杯正坐,微微侧过头来,轻笑一声:“所以你方才那话,是在替陛下审我的吗?”
“哥哥,我究竟何意,你再清楚不过。如今陛下不再宫中,且我已屏退左右,有些话,是不得不说了。彼时我能够猜测到的,你以为陛下就从未疑心过?”
邓骘嘴角略一抿起。
邓绥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犀利。
“哥哥。过去的事情,就当作已经过去。我并不是要你多做什么,至少,不要这样悬一把利刃于颅顶。不论陛下日后是否寻得到她,我都希望,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什么叫没有干系,为何要没有干系。”邓骘猛然抬眸,眸子里多了几分强压的戾气,“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是和我真正有干系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邓绥猛然站起,双手紧紧攥起,头上的步摇琳琅碰撞摇摆,“如果当年你救下她的时候,并没有作出当初的那个选择,她如今就是皇后,是国母,是凌驾于泱泱山河之上的女子!你这,可论叛国!”
“是啊!”邓骘怒极反笑,“是我将她藏起,可是阿绥,你信不信命?”
“如我,如这雒阳城,抑或这整个天下每一个人,走的都是无法回头的路。在她未杳音讯的每个弹指,我不断地回想着的,并不是她跌入悬崖的一刹。而是在那个密林里,我亲吻过她的额头,策马飞奔回雒阳城,隔着绿叶回首望着她无邪的笑颜那一瞬。直到那个时候,她满心想着的,依旧是要我去接过父亲的兵马,去支援刘肇。可是那时,我的愉悦,远远超过不甘。不管她是为了谁,不管她是对还是错,我能够为她做的事情,可以让她那般地笑……但我错了,比起她的笑,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活下去,不管,我去救刘肇能够让她多么开心,我首先应该守住的,是她的性命。我从不信命,但她跌入悬崖的那一刻,我真心祈求上天,愿以我此生尽受之苦,换她一线生机。”
“阿绥。找到她的时候,我听到她心依旧在跳动,一下,又一下……这是我第一次为我多少年来所承受的苦楚而庆幸,大抵天命如此,一切不过让我能再一次遇见她而付出的代价。所以,没错,是我藏起了她,整整七年,是我一己之由改写了原该属于她的命运。但是阿绥,第一次,是我先遇见她,那是她来到雒阳城的第一日,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