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有预谋要拉拢清河王殿下,不得不急着向陛下禀明此事。
之前,书娆所说的清河王狼子野心,与耿家暗自勾结的事情,原来半句也没听到。扶桑沉默着,脑中依旧在迅速地整理着头绪。看来邓骘并没有骗她,清河王果真是从未爱过西绒,幸而自己并未以一曲朝凰曲入了清河王府,否则还不知是何景象。
原来如此,清河王一直以来的风花雪月也不过是遮蔽世人的假象。传闻他在雒阳城中别院颇多,庶出的孩子和一堆姬妾都是养在各个别院的,如今看来,只怕不是如此。
而且,扶桑记得很清楚,耿家的公子耿峣当年是娶了窦家的嫡女窦南筝。如此看来,当年窦家被灭一案也是颇有疑点。如果说清河王如此狼子野心,而耿家又有如此内情死心塌地地追随清河王的话,那么当年窦家被灭,定然是耿家有所背叛。
等等。
清河王侧妃暴毙是七年前。
窦家覆灭也是七年前。
而她生死未卜重伤被救,也是约莫七年前。
七年前这理也理不清的那一堆堆事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扶桑蓦然间感觉到,一重又一重的诡异阴谋,自以为知道了什么,可如今一转眼又发现之前的推论全是错了,真正的实情究竟是如何,现在她的思考方向又是否是正确的,她只觉得越来越茫然。
只有一点。
七年前,对于很多人来说,人生都被扭转了。
也许在雒阳城里,这样的扭转并不算少见。
不过,她也总算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邓骘知道的东西非常多。
不仅仅是她的身世,还有当年七年前错综复杂的真相。自己觉得一团乱麻的东西,也许对于邓骘来说早已是一目了然的清明。
只是他并不愿意告诉她。
邓骘走到扶桑面前,将轮椅又转了过去,面对着门外,说:“你不是犯了旧疾吗,快些去歇息。要烟罗煎小半碗药给你,今晚好好睡。这里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我保证,可好?”
扶桑收回了心神,瞥了一眼邓骘。
“你最好不是骗我。”
她微微偏过头来,扬起下巴,一字一句道:“否则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这个语气。
刘肇蓦然一怔。
邓骘要烟罗推她出去,也提点书娆出门去。这一次,刘肇却沉声道:“慢着。”
这一句慢着,和之前那一句,并不是一个语气。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