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探子禀报道,“便是在邓贵人被封后的那一日。送往何处,那便实在不知。”
刘庆想到了什么,猛地想到:“传信百里外的驿站,打探她的消息。命人多画几张她的画像,记住,只能暗访。查到了切莫伤她性命,将她带回便可。她不懂武功,腿有旧疾,身子骨也不好,回来时多照看些,别死在路上。”
“是。”探子领命而去。
莫非这刘肇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刘庆便觉得这还真是荒唐了,刘肇怎么会动这个心思,在这种时候将她送出城。
难不成,他还真对她念些旧情,想着她怎么也是自己未娶的女人。刘庆嗤笑一声摇摇头,简直可笑。
却不想,如今在宫内仅有的几个耳目传来讯息,说说陛下前些日子险些受刺,便是这位窦姑娘所为。而在此之前,也因为这位窦姑娘受过伤。
兴许,是这窦氏的遗孤还有些气节,记着窦家的血海深仇呢。这刘肇伤不得又不想将这祸害留在宫中,所以将她送出了城去?
这下倒是又好办又难办了。就要看这刘肇究竟将她藏在了何处。
但,既然是出了雒阳城,倘若从此后杳无音讯也是有可能。还得想好应对之策。
又召来门外的人,将方才遣走的探子又领了回来。刘庆接着道:“以十五日为限,十五日内寻到了她,便将她秘密带回清河王府。十五日后寻到,就地杀了,决不能让邓骘看到她的尸骨。”
遣退了探子。召来了府内的管事,吩咐道:“将陛下受伤的消息传开,不必传太远,雒阳城近处的几个州府便是。记住,要传他是被内宫中一女眷所伤……并言,陛下已然有所处置,余下的而不必多说。”
管事心中有了分寸。却踌躇了一下,才道:“殿下,廷尉大人所说当真管用吗。邓将军是何等身份,即便是陛下处决了他的结发之妻,他又如何有胆子明目张胆地和陛下翻脸……”
“我对邓骘不尽了解。但宋箫看人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况且眼下别无他法,不论是怎样的法子,都值得一试。”刘庆细想了一下,才道,“嗯?邓骘如今在何处,益州?”
猛地一拍桌案,这是天之襄助:“我这便书信一封给益州刺史。”
如今这益州的刺史,可不正是明国公次子明仪忠么。
如今偏就得对着邓骘的痛脚踩,这盘棋才有赢的可能。人都是如此,越忌惮什么,便越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简直太厉害了。。。
连更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