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西境大败于羌人,连连失手退至键为郡,是不是。”
“回陛下,确实如此。”邓绥回答道,“可是西境又传来何军情了?”
“邓骘大败,今,撤兵至益州沈黎。”
哐当——
邓绥手中的玉质药碗没能端住,砸下碎了一地,浅褐色的药汁四溅。
“而且,他斩了雒阳城派去的来使。”
刘肇目光淡淡地扫过邓绥的脸,邓绥几乎是一瞬间,扑通一声跪下,膝盖被碎玉划伤渗出血来,她低着头声音颤抖道:“陛下,陛下请听臣妾一言……兄长素来行事鲁莽,想来定然是那羌人接连……”
“邓绥。”刘肇并未马上命她起身,只是静默地说道,“你和他,最近可有通信。”
“嗯?”邓绥一下未能反映过来,抬头只看到刘肇深邃的眸,“臣妾不敢僭越,只是家书,还是有写几封。”
“那他可有何异样。”
“并……并未有。”邓绥惴惴然答道,惊出了一身冷汗。
刘肇“嗯”了一声,才道:“起来吧,去吩咐再熬一碗药来。”
看到邓绥起身后膝盖处的血痕,又道:“去请个御医来看看你的腿。”
邓绥应答了,退下。
益州沈黎。那么十三州之一的益州,岂非已经失了大半。
“陛下。”
“嗯?”
邓绥已经快要退出去,却还是回过头来说道:“臣妾向陛下起誓,家兄绝不可能有谋反之意,还望陛下明鉴。”
“嗯。”刘肇轻声应了声,却再未多说什么。
八月初的时分,风里,也带着丝丝的凉意,吹拂着刘肇依旧波澜不惊的面容。独自端着冷茶,小饮了一口,入口尽是苦,并无回甘。将余下的茶尽数泼于地,喃喃道:“是该进些好茶了,这茶苦了些。”
眼中暗光流转,却并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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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府。
雨,终于停了。屋檐下滴答滴答,晶莹剔透的水珠坠落,溅在地上水沟中,一次一次泛起涟漪,打破原本平静的倒影。
地下暗室中,散发着闷湿气息的地板上,散落着几支枯草。
最后一根绳子,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头与椅背靠紧紧,不过分紧,粗糙的草绳却磨砺着她原本细腻的脖子。
说实话,刘庆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人的眼神。
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但却隐约间有一种……
被看穿的错觉。
对,视错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堪称愚蠢的女人,竟然还以为能够拉拢宋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