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窗口去。当来来回回扔了不下十次,半点回应也没有。
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啁啾声。
此时此刻,也就剩下鸟儿,还能与她相伴。
电光火石之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此时恰逢,门扉叩响三声,递进啦一碗饭菜。她记得,筷子和勺子,都是青铜质的。
看向身旁的椅子,触摸着上头光滑均匀竹子。靠背的那几根长度合适,粗细相宜。指节轻叩,质地亦可。
拿来了饭菜,将勺子一端踩在脚底,再用那筷子去一点点翘那勺子另一端,不一会,便将其翘弯。如此再来几个轮回。尔后,便用手握住这长柄勺,努力地不断掰弯,掰直,再向另一侧掰弯,继而再掰直。
掰得愈加轻松起来,终于在她快要力竭的时候,咔嚓一声,勺子断了。
望着断口处的锋利。
眼底的光芒,又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门外人听着屋里的动静,一时间也是狐疑。但是上头的人说了,就是死在里头,也不许任何人进去查看。即便是她有这个本事爬上窗跳了楼,高楼底下也有日夜看守的人,一下子就把尸身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前两日不停丢的布条儿,一个不落得都给捡了。
想来,没有人里应外合,她根本也就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清河王曾吃了梁禅一事那么大一个亏,如今,刘庆对她也是千防万防。比窦归荑死了更令人忧虑的,是让刘肇知道她在哪。况且,这世间本就无完全之法,刘庆便赌,窦归荑绝不会默默无闻地自尽于那小屋之内。
窦归荑以断勺锋利处,开始细细地磨那根竹子,以手比划长短,刻下一处处标记。
日以继夜,夜以继日。
深夜中,在钻第二个孔时,却不知为何,她看着这半截竹子,蓦然间哽咽起来。她细细地打量着它,凝视了良久,又好似,看到的是淬毒的刀剑一般,猛地将它丢远了。
再一次在深夜里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啊,好像……已经是第六夜了。
三夜无眠的她,终于在此时,攥着那断勺,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怎的,睡梦里,看到了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嘤嘤地不停地哭。她看着心疼,便上前去蹲下,圈着胳膊怀抱着她。
而看到她的脸,她却惊觉这不就是十年前的自己。
她惊愕地站起身来,连连退了几步。
女孩擦着眼泪,望着她说:“一定要这样吗。”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再一次靠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