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时候,他大师兄难得回来,估计在饭桌上有得聊,想到这里,左释忽然眼睛一睁,意识到有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夏宜青今天晚上睡哪儿?
这床好像有点小啊,怕是待会儿他要地铺?他家这院子这么大,会有客房吗?自己倒从没留意过这点。
就这样那样琢磨着,不知过了有多久,他觉着外头忽然变得慢慢安静下来。
房间外头夜的黑已然侵吞万物,桌上蜡烛缓缓燃至尽头,噗地一声,闪过两丝火星子,就此熄灭。
左释满眼顷刻间陷入漆黑,他慌慌张张爬了起来,摸到桌边,想要去续上蜡烛。
摸了半天没寻到,无奈只能爬回床上。
“呜~”
窗外忽而响过凄厉的一声呜咽,声儿拖拉得极长,尾音更是凄楚可怖,犹如夜半女子的啼哭。
左释在床上听得一抖,背上汗毛直竖,他吃力地坐起身子,警惕着朝四周望了圈。
房间里遍充黑暗,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他这一番行动,也只是人出于惊慌中的自然反应罢了。
“谁!”
他颤抖着音调,不安问道。
无人开口答应他。
话是没说,倒有个笃笃笃敲窗户的声音,极有节奏感,长一下,短两下,分作两段,后面两声颇为急促,一长两短结合起来,格外诡异。
“谁!”
左释愈发慌张,手脚俱抖,若给他点上蜡烛,再给他面镜子,便知道自己的脸色如今已经惨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