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轻,打嘴现世的,不如戳烂了!”
说的是他偷懒耍滑,其实不过是气她偷到荣国府去了,让自家人家没脸。
坠儿疼得乱哭乱喊。麝月忙拉开坠儿,按晴雯睡下,笑道:“才出了汗,又作死!等你好了,要打多少打不得?这会子闹什么!”
晴雯斜着眼睛看麝月,这麝月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何发作,在这卖什么好,可也无心与麝月较劲,既然都做了坏人了,就一做到底吧,便命人叫宋嬷嬷进来,说道:“宝二爷才告诉了我,叫我告诉你们,坠儿很懒,宝二爷当面使他,他拨嘴儿不动,连袭人使她,她背后骂她。今儿务必打发她出去,明儿宝二爷亲自回太太就是了。”
宋嬷嬷听了,心下便知镯子事发,因笑道:“虽如此说,也等花姑娘回来,知道了,再打发她。”宋嬷嬷是个不知道轻重的要等袭人来再打发她呢,因为袭人如果回来了,坠儿未必会被撵出去,要么会再给坠儿一次机会,要么也会悄悄地打发坠儿,而不让坠儿特别没有脸面的离开
晴雯却知道,这事如今不打发的大张旗鼓的就不算个完事,荣国府的那些老爷小姐犯不着和一个丫鬟较劲,可是收拾自家的爷来可不管脾气的。
她也恨这宋嬷嬷,家丑不可外扬,人家丢东西的人还没找上门来,自家人连个主子的话都不回,就做主与失主私通了,这还好只是个丫鬟偷了东西,这要是大事,不全都的坏在下人手里啊,也想给宋嬷嬷一个没脸,就道:“宝二爷今儿千叮咛万嘱咐的,什么‘花姑娘’‘草姑娘’,我们自然有道理。你只依我的话,快叫她家的人来领她出去!”
麝月知道这事拦不住,也只当晴雯是在与袭人较劲,她自与袭人是竞争关系,也乐的晴雯针对袭人,于是就要把这事坐实道:“这也罢了,早也去,晚也去,带了去,早清静一日。”
宋嬷嬷听了,只得出去,唤了她母亲来,打点了她的东西,又来见晴雯等,坠儿母亲也不知坠儿偷东西的事,理直气壮的说道:“姑娘们怎么了,你侄女儿不好,你们教导她,怎么撵出去?也到底给我们留个脸儿。”坠儿家也是家生子,在大观园也是有根基的,就算晴雯是主子钟意的大丫鬟,也万没有给自己没脸的道理的。
晴雯道:“你这话只等宝玉来问他,与我们无干。”晴雯也瞧不上这等人家,只想快快打发他走,却不知,这仇人结多了,早晚遇坎坷。
所以这世道就是如此啊,谁都想做好人,可是好人做多了发现好人没好报,自然大家就都做不好的人了。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
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
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