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看到她的双腿上，被蛇咬的地方，可见森森骨rou，一块一个大洞，密密麻麻，看着十分渗人。

他下意识的移开眼去，“玄凝，你——”

话未出口，他突然察觉不到玄凝的气息了。

“玄凝，你给本王睁开眼，醒过来！玄凝！”

不管他如何的喊叫，玄凝都一动不动，那样子，宛若死亡。

林墨辰骤然睁大眼睛，面目狰狞的瞪着她，一手震断了捆绑在她身上粗重的铁链。

“玄凝，本王警告你，本王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来人，请太医！”

……

当玄凝再度有所知觉的时候，已经过了七天七夜。

在这七天中，杏儿一直陪伴左右，她看着玄凝身上，那旁人看不见的伤口，心在滴血。

放着以前，就算再重的伤，她家主子都可以自愈。

可是这一次，已经不行了。因为她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不死已经不错了。

杏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心一横，做出了决定。

“主子，希望你不要介意，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

林墨辰本是想来看看玄凝醒了没有，怎知走到地牢前，就看到里面传来的一道光芒。

他想起水牢中的异象，立刻上前，可光芒已经消失。

原本该服侍在玄凝身边的杏儿不见踪影，地上只留下一套她穿过的衣服。

而一直脸色斑白的玄凝，此时脸色逐渐好转。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角落下一行泪水。

虽然她没有醒来，但对外界的一切并非全部不知。

她知道杏儿牺牲了自己，用她的灵元帮助自己恢复了伤。

可杏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草灵，除了不会死，和人一样弱小。

对于这样的灵，一旦失去灵元，就是魂飞魄散。

她们相识，不过是一次意外，她见杏儿可爱，便赐了她人形，陪伴在自己身边。

怎知，这样的知遇之恩，却叫杏儿奉献了自己的所有。

玄凝看着地上，杏儿穿过的衣裳，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想要捡起衣裳。

可当她的手碰触的时候，衣裳却突然变成了晶莹粉末，消散于眼前。

“主子，杏儿感谢你当初的相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所以主子不需要愧疚。此一生，遇汝为主，欢声笑语，已足矣。杏儿走了，希望主子你坚强的活下去。”

“杏儿，杏儿——”

耳畔是杏儿最后的言语，玄凝拼命抓着消散的粉末，却什么都捞不到。

她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大叫，一双乌黑的眼睛，在那一刻，变成了血红。

林墨辰一怔，身体的记忆告诉他，他认识那双眼睛。

“玄凝，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看到她坐起来的脚，双腿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而昨日他来时，她还是重伤累累的。

若是人，怎能愈合的如此之快？

“我是什么东西，王爷你是忘了吗？”玄凝看着林墨辰，眼睛的红重新变回了黑色，“王爷关押折磨我的时候，不让杏儿知道。如今我昏迷，却叫杏儿来照顾我，敢问王爷一句，王爷是想通过杏儿在我嘴里知道什么？”

林墨辰眸色一震，他尚不知玄凝昏迷之中，都能将事情猜的如此之准。

“你不是人。”

“不是人又怎样？王爷你会杀了我吗？”玄凝眼底的笑，有几分苍凉和悲哀，“我应该听杏儿的话，一早就离开，可是我舍不得你，不忍看你去死，所以只能做恶人，可没想到会因此害死了杏儿，一切都是我的错，王爷若心中尚存着对我的恨意，就拿起你的剑，杀了我吧！玄凝一生从未有过任何的抱负，却也不想任何人为自己牺牲。所以，王爷，请你杀了我好吗？就当是放过你我，可好？”

她声音低柔，言语中尽是寻死的恳求，那一口一个王爷，竟然让林墨辰的心中忽然泛起一层冰霜的刺痛。

尤其是她的眼神，毫无生存的渴望，像是放任后就会死去。

那一刻，一向果断分明的他，竟然不知该做何才好！

第13章 被抓

林墨辰最后什么都没做，就出了大牢。

外头的天依旧那么的灿烂，王府的一切也如旧，只可惜，再也没有了曾经的轻松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