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故弄玄虚?”
“此话怎讲?”
“母后想想,大祭司是不能婚配的,他身为大祭司却执意娶了先王的女人,也许早已经失去神喻了。无盐当年不就是因为嫁给了孟里王才失去大祭司身份的吗。”
“寿儿,你的意思是公孙遏这些年来一直是在假传神喻?”王后狐疑地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今天上午他不是以大祭司的身份在祭天吗?”
石寿独自坐在椅子上哧声,“母后,祭天之事步步都是按照例行程序走,别说他去,就是我去一样也能装下来。”
王后至儿子身前,“寿儿的意思是……”
石寿拉过母亲,“母后,我怀疑公孙遏早就失去大祭司的身份了,这些年他总出宫定是在寻找新的继承人,或者他不敢对外公布只是因为害怕大权旁落。”
王后摇了摇头,不肯相信地,“这不可能。无盐失去大祭司身份那年公孙遏才十岁,无盐连祭司的传承仪式都没能授成,还是公孙遏自己去领了神喻才获得的……”
“那又怎么样?”
“之后无盐虽然做了孟里的王妃,可是却没有诞下一个成活的子嗣,这一定就是大祭司失身的惩罚。无盐犯过这么大的错,她又怎么会引诱公孙遏犯下同样的错。若真是两情相悦,大可以先让公孙遏光明正大的卸下神职,再做他们的神仙眷侣去。公孙遏那么精明的人,也不会犯这么得不偿失的错。”
石寿一听,踱着步子,“可是,他娶无盐这都快十年了,如无逾越之举,就为了在后宫里放着?还有……”
石寿扫了一眼云希未动,悄声说,“母后,这都十年了,你看公孙遏可有变化?”
西吉王后一听,压着声音,“我与你父王也不解,为何公孙遏容颜不变呢?”
石寿道:“我听人说,这十年里,公孙遏出了王城就常戴着一个面具,莫不是真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方?”
王后听了半晌才迟疑地,“这事也奇怪,公孙遏说无盐王后久病不能成行,若他真有什么长生不老的方又怎么会让无盐久病在床。”
石寿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之前云希说过无盐看上去七八十岁的样子,比她正常的年龄看上去都老。
屋里正是诡异地寂静时,殿外侍官唤道,“王后,殿下,咱们得马上回前殿了。”
王后一惊抚了半天胸口,为难地道,“寿儿,这姑娘怎么办?她会不会跟公孙遏说自己被抓之事?”
石寿扫了云希一眼,对着王后面露凶光地,“母后放心,等过了今天吉日,我便让她消失的人不知鬼不觉。纵使公孙遏发现身边少了人,也定然找不到尸骨。”
王后拉过儿子,“寿儿,此等大事,行事千万小心些。希望她不是公孙遏身边什么重要的人。”
石寿扶着王后朝外走,“母后放心吧,那时下车之时,你没见她笨手笨脚的模样,被公孙遏推下马车吗?你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许回头连公孙遏都查点不出少了这么一个人。”
☆、血目龙牌
公孙遏刚刚脱下厚重的祭司长袍,李开桂便领了福海进来,还未说一言福海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公孙遏身边,“大王,奴才把云希姑娘看丢了。”
公孙遏蹙着眉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福海,“什么时辰的事儿,怎么丢的?”
福海颤抖着身子先磕了头,“奴才不知道云希姑娘什么时候离开的,早晨去请起时,人就没在。出来查看时发现,院子里的角门是开着的。”
“派人去找了吗?”公孙遏扔了闷热的长袍,长舒一口气,倚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茶问道。
“找了!奴才们一直在找。”福海抬起头迟疑地看了看左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公孙遏道:“起来上前回话。”
福海忙爬起身子,至公孙遏身边俯身道,“奴才和安康在寻找时,撞到了一个宫里的小厮,他匆匆跟奴才说我们要找的人在太子宫中。”
“哦?”公孙遏若有所思地,“对方是什么人?你找时人可暴露了?”
“没有,奴才和安康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此事。对方说完这句话就跑了。我们不认识这人。”
公孙遏缓缓地放下茶盏盘算着。按他所猜云希也应该在石寿手里,不过,这个通风传信的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会是什么人呢?
福海见公孙遏半天不语,也没有半分着急的模样,试探地道:“大王,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