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地唤道。
云希失落地叹了声,“大王怎么知道是我?”
“为什么躲着我?”公孙遏顺着她细弱的声音刚走一步,云希又没了声响,“你怕我抓你是吗?”
“大王,我,我要走了。”
在右边!公孙遏又走了两步,“去哪里?”
“离开这里,离开这层梦境。也许……”云希嘤咛的声音如同小兽的呜咽。
公孙遏顺着声音,在迷雾里一把捞起蹲在地上的云希,“也许什么?”
“我要死了,也许帮不上大王什么忙了。”
云希一身素白长裙,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只是消瘦的小脸,双目有些凹陷,公孙遏抓着她的手腕,如同抓在一节细竹上一般。
“你生病了吗?怎么这么瘦。”公孙遏一把揽过云希的腰,细弱的他一只臂弯挽来还有很大的空间。她的身子越来越软,似棉花,似云朵,公孙遏越是收紧,越是空虚,收得越快,云希缩得越快,直到自己怀中空空如也。
公孙遏“砰”地一声从榻上弹起,这一声吓得守在殿下的李开桂以为殿中什么物件掉了下来,他怕惊醒大王忙进了内殿。
“大王,可是被吵醒了?”李开桂说话间,两眼扫视着大殿地面,并未见什么掉落的物品。
公孙遏坐在榻上,右手撑着前额,“没有,我做了个梦。”
李开桂忙去香炉里灭了余香,怪道,“大王向来浅眠,本就不该点这迷罗香。”
公孙遏甩了被子起身,他自然知道这迷罗香催梦的用处,只是自那日雍西相遇,云希不肯见他,这一路回来,他觉得云希离他越来越远,有时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似行云,如流水一般,抓不住,困不牢。
他有些后悔,不该如此放任她,而苦了自己挂念。
公孙遏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放不下的,“下去准备一下,我要去亩比。”
“大王昨夜才回来,今日又要走?”李开桂顿了手上的活。
“嗯。”
“东方公主病得很重,靖瑶姑娘也不太上心……大王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必了。”公孙遏穿了大袍,便往殿外走,“着人去城门接我,让安力书信浮屠密去亩比等我。”
“哎,大王。”李开桂捧着朝服,左右不是,这才丑时,要走也太早了些吧。唯有慨叹一声,公主命薄,怕是见不到大王这一面了。
云希醒来,马车还在行进着,她不知道这一觉又睡了几天,不过她感觉好多了,身上不再绵软无力,“琪心。”
“姑娘你醒啦。”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