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比一日重,几乎没有大醒的日子,这日二禾从集上回来,“老伯,快进来吧。”
“二禾,这人是干什么的?”二禾媳妇见他从集市上领回一个须发花白的老汉。
二禾拉了媳妇先回了下屋卸货,“他是我在集市上遇到的,这是个奇人,他知道咱们家里有人病了,许是撞邪了。”说着又回西屋悄悄掏了一包东西给他媳妇,“这包东西收好。”
他媳妇放鼻下一闻,“药?”
二禾示意她轻声,推了她道,“收好,别问那么多。”
那女人边收边唠叨着,“二禾,我可跟你说,那屋的事你别掺和,他们自己买药,自己医更好。将来不留罗乱。”
二禾亲眼见她收好,这才起身去忙活,“放心吧。我知道。”
三日后,二禾媳妇实在忍不下去了,拉了他至西屋,“我说你带回来那老头是个骗子吧,整日跟那马夫住在下房,吃吃睡睡,也不施法,也不言语的,你这是领的什么人?”
二禾自言自语地嘀咕,“不能啊,我在集上遇着他,这人说的比余言都准。我才按他说的做的。”
他媳妇拉了他,嗫着声,“你做什么了?糊涂,那姑娘本就要死了,你别瞎掺和回头他们赖上咱们怎么办?”
“不能吧。”二禾紧张地,“不行我得去看看。”
夫妻进了东屋,只见琪心正要给云希喂药,“呀,姑娘醒了?”
云希止了琪心的手,倚着虚着声,“我听琪心说了,多谢大哥。”
“不用,不用。”二禾笑着,“今日姑娘醒了,是大喜,饭后再吃药吧,我去给你们做些好吃的。药苦,免倒了胃口。”
“对,对。光吃药不吃饭,好人也医不活的。”二禾媳妇大喜过望也应声附和着。
“也好。”琪心将药碗放至一旁,“姑娘也该将养身子了,这个,吃了饭再喝。”
“哎!”二禾脆声应着,“往日是婆娘做饭,今天我亲自去给你们做饭。”
琪心捂嘴笑着,“你会做饭?可别燃了房子。”
二禾只笑不语,急匆匆去了厨房。
因云希不便行动,晚饭摆在了东屋里,望着满桌子绿油油的青菜,琪心取笑着,“二禾哥,如此兴师动众,连个rou星都没有啊。”
“就是啊。我说烧条鱼吧。”二禾媳妇埋怨着。
“春日的鱼不肥,并不好吃。”二禾挠了挠头,端上热腾腾的米粥,云希一见那粥上浮着两颗“v”字型米粒,一个芽是金黄色,一个芽是紫黑色,竟是藜米!一个没拿稳,啪嚓一声整碗粥扣在了脚边。
“对,对不起。”云希弯身便欲去捡,二禾抢先一步,拾了碗道,“没烫着姑娘吧。怪我忘了你身子弱,盛得太满了些吧。”
说罢另盛了不足一半碗的粥递给云希,云希望着满桌子的青菜,顿时只觉鼻子一酸,“多谢。”
琪心见云希吃了小半碗粥,关切地,“姑娘,这下可是好多了吧。”
“这是哪里啊?”云希问二禾道。
“炎山。”
“难怪。”云希咕哝着。
“难怪什么?”琪心不解地。
“这里人家的口味与我之前在姑镇吃过的有些相似。”云希对琪心道。
“姑镇?在哪啊?”琪心歪头问着那车夫,那车夫也摇了摇头。
云希一笑,“远着呢。”
是夜,琪心躺在榻外睡得很熟,云希在里不敢翻动,她很久没有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害怕过了。
锁好的房门发出“咔哒,咔哒”撬动的声音,云希知道他来了,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生怕吵醒琪心。
二禾摸到榻边,见云希睁着双眼,吓了一跳,示意她不要出声,忙上前先捆了琪心,带下去这才回来掌了灯。
二禾扶起云希,低声道,“姑娘还记得我吗?”
云希摇了摇头,“起初是不记得的,可我知道黧米。后见你做的菜方才想起。”
二禾点了点头,“我在姑镇的召安楼见过姑娘。姑娘怎么陷在这二人手里?”
云希叹了声,“我也不知道琪心为什么这样做。”
二禾愤恨地攥着双拳,“姑娘,她给你喂的吃食里都掺了药。你来时已是昏迷不醒,起初我并不知这些,只是你时好时坏的,让我起了疑。你那药渣我找人看过,皆是迷足之物,这才偷偷给你加了缓解之药。”
“二禾。谢谢你。”云希拉过他的手,“那日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