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宝语噎着,“那你呢?”
“我要留在这。”
“带不走你,大王岂能饶我。”
云希一把抓过元宝的领口近前,“我是祭司,你家大王不害我,我就会活得很好!”
“哎,你现在去哪?”
“我去看看叶容。这个时辰他应该睡了,明日一别不知又是何年。”
元宝无奈地追了上去,“这深更半夜的,你只身前往后府不合适吧?”
云希恨不得眼中射出万道小刀扎在他的嘴上,她找了夜奴开门,仍旧只身一人入内。
落叶他乡树,han灯独夜人。
叶容的房里并不昏暗,云希进门见房内点着两盏夜灯,她蹑手蹑脚地上前灭了门口的那盏只留了窗口的,榻前很是昏暗,云希见叶容难得睡得沉稳,轻轻地坐在他的榻边。
“叶公子,对不起。”云希莫名张口就先说了这句,“我其实并不是乌鲁人,也不是孟里人,甚至不是这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我的家,离这里很远很远,我和阿音刚被劫来时,我去了孟里,她来了乌鲁。”
云希自嘲一笑,“其实我胆子很小,即使抗拒这里也不敢以死相待。我原本以为找到阿音她一定有办法。”
“可惜她早就忘了我。”云希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有人跟我说死亡就能离开这里,其实我并不相信他们,但是我想回家,所以我愿意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原本我想带着阿音一起走的,只是前途未卜,她又不相信我,我实在不敢带她去冒险,若是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我愿让她安度此生再回家不迟,若是我被欺骗,我也不后悔。”
“对不起。”云希轻轻抽泣着,“自从离开家这几年,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我知道我应该自己坚强起来不依赖别人。”
云希轻轻拉过叶容的手,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叶公子,阿音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他日若是她有了难处,希望你能看在我这旧物的份上帮帮她,她真的不是一个坏人。”
云希擦了擦眼泪,“我已经命人准备了明夜送你出府。虽然……虽然你可能也回不了故安了。但仍希望你能珍重。明夜,我不能送你了,这应该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云希知叶容虚弱,经常半昏半睡,但她心里压着太多的话无人诉,对他是最放心的,希望他明日能带着她的所有秘密离开。
次日,云希找了个由头,派了元宝出府去勘察路线,自己正在房中盘思着夜里的计划还有哪里容易出问题,“大人,大人快来。”夜奴在外唤着。
“怎么了?”云希开门道。
“叶公子不知发什么疯,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云希一听,暗道该不会他发现了那枚金戒指,误会了什么,忙起身去看。
“姑娘你去哪?”琪心端着刚沏的茶迎面就见云希往后府匆匆而去。
刚一进门,就见叶容双手空空,正在屋里乱寻着杯碗,一见云希来,直直上前来抓了她,“不是要吃药吗?给我呀。”
“怎么回事?”云希望着送药的侍从。
“公子把能吃的东西都吃了。”
叶容又抓起桌上的凉茶顺着口鼻灌了下去,云希上前去夺,他又要抓香炉里的香灰。
“叶容!”云希喝着,“你一定要这样作践自己吗?”
叶容踉跄着身子,仰天癫狂大笑,“我既不能荣耀门庭,又不能清白赴死,即使现在残破不堪依然身不由己,你还这样守着我,看着我做什么?”
“这就是你要的三天吗?”阿音被眼前狼狈的叶容与狼藉的房间惊着。
叶容一把推了欧阳音,“你又来做什么,这世上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就是你。”
欧阳音一个不稳,摔在地上,云希忙上前拉了她,欧阳音鼻子一酸,双眼赤红,“叶公子!发起战争的并不是我,难道要让我束手就擒吗?自那日在故安一遇,我从没想过要害你和你的家人。”
“不要叫我叶公子!我不姓叶!我没脸姓叶!”
欧阳音虽是吓得身子一震,却跪着上前紧紧地抱住叶容的腿,“我说错了。你别这样。”
叶容虽是费力要甩开她,但欧阳音却毫不顾忌地跪在他面前,叶容几脚已是踢在欧阳音身上,欧阳音仍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不肯松手,云希实在看不下去,上前甩手就是一掌,“发够疯了吗?”
叶容捂着脸,清冷地看着云希,欧阳音一见霍地起身,端看着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