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在官家地里,却为私家叫呢。
南风,南风,只她一人是懂他的。
父母不喜他,不过是因为他表现在外的愚笨罢了,左右牵连不了世族,左右不了世族门阀的利益。
可有人知道,他心中困苦,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偏偏他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自然不曾放在心上。
唯有她,南风。
她护他,一心为他,流言蜚语中的话,他终于学会了分辨。
她是骄傲的人,别人误解,她也不会辩解,尽管她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直知道,却无损于他喜欢她。
因为,他大概也是坏人吧,包庇坏人,自己本身便成了坏人,他不自禁的握紧了她的手。
贾南风抬首看着他,ru白的皮肤看着有些灼灼发光,眉后的胎记带出艳色,她已经不算小姑娘了,却别有一番美丽,仿佛时光在她身上停住了脚步一样。
他抬手**她的眉眼,温情又细致,很好,她陪了他这么久,他真的很喜欢,她是陪他最久的人了,就连父母,也不曾陪他这么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些微笑意。
他牵着她的手回殿里,磨墨写下清隽的字来,纸上是满满的字,那是百姓口中传唱的《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道:“南风知我意。”
贾南风仅是微微笑着,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自在。
因这几年蛮夷叛变,晋朝处于战争中,本就消耗大,加之一年闹灾荒,老百姓没饭吃,到处都是饿殍遍地。
朝堂上,有人道:“今灾害连连,饿死的人太多了,许多百姓都吃不上饭。”
司马衷却道:“没有饭吃,那他们为什么不吃rou粥?”
群臣哑口,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作罢。
张华私下里向贾南风告诉了这件事。
贾南风道:“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张华道:“我知道,只是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请皇后殿下尽快让陛下决断。”
贾南风点头应允。
张华走后不久,司马衷便来了。
他道:“张公一定来找过你了,你是怎么想的。”
贾南风反问道:“你呢?”
他踏进宫殿,殿中人已经退出去了。
他道:“我是不愿意发的,他们对我说有什么用呢?我能有什么办法,发放粮食银钱赈灾吗?到头来到了百姓手上的怕只有一碗水几粒米,何况,国库空虚,已经拿不出钱来了。”
“竟然到这一地步了吗?”
司马衷道:“因为打仗,国库存下的钱已经无力再支撑了,也不知那些食rou糜的官,他们的野心到底要几时才能饱。”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30
贾南风道:“那便让他们出钱吧。”
“怎么做。”
贾南风道:“我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能和张公商量一二了。”
司马衷点点头,又问道:“我同你这个时候都结亲了,沙门也到年岁了,你也该为他寻门亲事。”
贾南风冷笑道:“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叫我给他找亲事?我没杀了他都算好的了。”
司马衷叹气道:“小时,是我不对,我知道你不待见他,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储君,该有的总该有吧。”
贾南风闭着双眼,道:“我知道了,陛下请回吧。”
司马衷一声叹息,离去。
是,没错,她就是仗着司马衷现在需要她,她才会这般毫无用处的任性,说到底,她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
没过多久,郭槐便带着贾谧进宫。
她看着眼前的侄子,才惊觉当年还是小孩子的人已经长大了,她问:“可